“那你就撞在这棵树上啊!你现在这样的处境,还真是活着比死了还遭罪。”李自然说。
“老子才不上你的当呢。老子就不相信没有咸鱼翻身的一天。”野狗西门庆说道。
也是李自然耐不住寂寞,一路上和野狗西门庆喋喋不休地说着些无聊的话,不一会儿,两个家伙就来到了清河县的县城。
城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一大帮子人,人圈里不时发出一阵阵的喝彩之声。李自然好奇,要挤进人圈里去看个究竟,野狗西门庆却朝他说道:“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江湖卖艺耍把式买狗皮膏药的,有什么好看的。”
但是,李自然听人圈里喝彩得激烈,好奇心已经起来了,也不理会野狗西门庆说的话,硬生生地朝人堆里挤了进去。
人堆里果然是一个上半身打着赤膊的汉子在耍着把式,一根齐眉棍在当场舞得呼呼生风,嘴里还不时发出阵阵爆喝之声。
李自然看得兴起,也跟着围观的人拍手叫起好来。
汉子一通棍法舞罢,立定身形,双手一抱拳,朝着围观的众人一施礼地吆喝道:“兄弟初来乍到,借贵方这块宝地,承蒙诸位捧场,我这里献丑了,把势把势,全凭架势,没有架势,不算把势;光说不练,那是假把势;光练不说,那是傻把势……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吆喝完毕,汉子躬身从地上取了一口破锣端在手上想要朝围观的众人要钱。围观的众人一见这样的情势,顿时都作了鸟兽散。只剩下李自然和野狗西门庆站在原地,莫名其妙地看着浑身汗津津的汉子。
端着破锣的汉子愣在了当场,望着李自然苦笑道:“妈的,原本以为到了这风花雪月的大宋朝的地界了,应该是一个有情有义充满情趣的世界,结果还是一个现实得只认钱的破地方。*!”
汉子说罢扔掉手中的破锣,准备穿上衣服走人。而一旁的李自然却似乎从汉子的口中听出了某种弦外之音,于是朝汉子喊道:“壮士且慢!”
那汉子一愣,扭过头,朝李自然说道:“怎么?莫非你还想打发我点散碎银子?”
李自然说道:“要说银子,只是小事一桩,壮士可否给小弟一个薄面,到酒馆一叙?”
“你要请我喝酒?”汉子有些不大相信地说。
“当然。”李自然说。
“也好,反正老子的肚子正饿了,身上一点盘缠也没有。那就先谢过这位公子哥了。”说罢汉子穿好衣服拿上卖艺的家什,跟着李自然寻小酒馆去了。
走到清河县的城门口,城门口两侧又围着一些引车卖浆之流的人,在看墙上贴着的朝廷颁发的海捕公文。
李自然对这大宋朝的光景并不熟悉,觉得新奇,也想凑上去看热闹,跟着李自然的汉子却说:“还是别看了,这段时间水泊梁山上的匪患闹腾得紧,朝廷的海捕公文隔三差五的换着张贴,看不过来的,看了反而弄得人心惶惶的。”
听汉子这么说,李自然也就放弃了这个念头,说:“壮士好像对这儿的情形已经是非常熟悉了?”
李自然问这样的话是有另一层意思的,因为他隐隐感觉出这汉子刚才说的那句话里边有和自己相同的经历在里边。
汉子说:“基本算是熟悉得差不多了吧?”
“壮士不是本地人。”李自然和汉子并排着走,又旁敲侧击地问。
“当然不是本地人。”汉子说。
“那壮士是哪儿人?”李自然问。
汉子盯了李自然一眼,说:“我现在也说不清我是哪儿的人。我就是说出我是哪儿的人,也是没有人会相信的。你更不会相信。”汉子说。
李自然感觉自己的猜测是越来越靠谱了,但是仍旧不动声色,转了话题说:“说了那么久的话了,还不知道壮士的尊姓大名呢?”
“免尊姓龚字长天。”
“原来是长天兄,失敬失敬。”
“岂敢岂敢!”
两个人居然照着宋时的礼节相互抱了一回拳。
寻了一间略显干净档次的酒馆坐了下来,李自然就喊小二上酒。
(正式上架,走起哈,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