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是一个普通的山洞,里面狭小而且昏黑不清,外间的月色仅仅照进洞口半米的地方,而就在洞口,果然有一个用一个精致的三脚架支撑着的法器。
泽布托耶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不由得啧啧称奇地仔细观赏着这个在月光下泛着冷冰冰颜色的大家伙,说:“这究竟是什么法器啊!怎么这么稀奇古怪的。”
跟在后面的释宽老和尚却说出更让张幺爷惊奇的话:“原来这个山洞里还一种法器,伤人于无形,我和惠真来了,才让人把这法器撤走的。”
张幺爷越发地惊讶了,说:“真的,什么法器这么了得?”
释宽老和尚却说:“这可是天机啊!有些事情就不要过问得太过仔细了。你只要知道,你用眼睛看到的世界和真实的世界是有很大的差别的。在眼睛看不到的背后,其实隐藏着很多东西。你能看见的,普通人都能看见,但是,今天你看见的,却是没有几个人能够看见的。”
泽布托耶说:“你这么说,好像我今天还是大饱眼福咯?”
释宽老和尚说:“比大饱眼福恐怕还要高级吧?”
“那你能告诉我,你的这种法器究竟是谁给你的?”
释宽老和尚说道:“这个我就真的不会跟你说了。你也不要再想知道个‘究竟’,该你晓得的,我都尽量满足你的好奇心,不该你晓得的,我肯定不会跟你说半个字的。”
“哪你就不怕我把刚才在这儿看见的也说出去?”泽布托耶说。
“怕你说出去我也不会带你来,呵呵……你说出去,谁信?”
释宽老和尚跟泽布托耶说话,尽量用的是家长里短的摆龙门阵的口气,这是因为他和泽布托耶太熟络了的原因。
泽布托耶听释宽老和尚这么说,只好一脸无奈地看了眼碧落。碧落脑子里也正在寻思着问题,脑子里浆糊一般的被弄得有点化不开了。
泽布托耶知道,释宽老和尚说这样的话,就表明他已经不会向他透露出更多的有关于这种法器的丁点信息了,于是也就没有继续寻根究底,而是说:“我和碧落刚跨进这个地方的时候,以为这儿就是一个天下泰平,万事大吉的好地方了,没想到还是暗藏凶险。这个世界,我一个普通的凡人还真是有点看不懂了。”
释宽老和尚又朝惠真吩咐道:“再把法器打开,让泽布托耶看看那下面的情形。这回索性让他把想看的东西看个通透明白。”
惠真将法器调整了角度,一道雪白刺眼的光柱又像一把利剑一般斜刺刺地划向了天坑的底部,天坑里阴沉沉的黑暗顿时被划了透,一道圆形的光圈透射到了天坑的底部。
天坑的底部,又有几个白化生物被死死的笼罩住了。被摔死的两个白化怪物直挺挺地躺在那儿。
这几个白化生物正在天坑里的一潭水池子里捧水喝,当探照灯强烈的白光笼罩住他们的时候,这几个家伙显得异常警觉和慌乱,直起半佝偻着的白森森的身子,一下子就蹿出了探照灯笼罩的范围,在黑暗中鬼魂一般地消失了。
惠真将探照灯的角度重新调整,将光圈朝着几个白化生物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追到天坑的边缘,才看见天坑边缘的底部有一个不规则的洞口。白化生物似乎已经躲进了洞里边。
惠真没有再移动探照灯的光柱,泽布托耶和碧落眨不眨地注视着那个洞口。
一会儿,从那个洞口里,鬼鬼祟祟地同时探出了两颗邪恶丑陋的脑袋。这两颗白森森的脑袋就像没有长着头皮一般,看不清上面有没有毛发,即使有,也可能只有稀拉拉的几根,似乎白森森的颅骨直接暴露在了空气中,看了让人心惊肉跳。
是两个白化生物,他们的脑袋朝着泽布托耶他们转动过来,灰白的眼珠子直直地看着泽布托耶他们。
心里跳得咚咚咚的泽布托耶脱口说道:“它们在看我们。”
释宽老和尚却说:“这些东西是看不见我们的。因为长期被禁闭在黑暗的世界里,他们眼睛的功能几乎已经完全退化了,个个都变成了睁眼瞎,只是还有一点光感罢了。”
“你是说他们都成了青光眼?”泽布托耶说。
“大概差不多吧?”释宽老和尚说。
“哪我咋感觉他们灰白的眼珠里好像能够射出邪恶的光一样?”
释宽老和尚说道:“它们的眼神虽然失去了看东西的功能,但是,却还是这些家伙内心的一扇窗户啊。”
泽布托耶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又不大放心地问:“你和惠真一直就在这儿守着这些家伙?不让他们爬上来?”
释宽老和尚点头说道:“是的,和我们一起守着这些家伙的还有对面的那只金翅大鹏鸟!”
泽布托耶心里暗自嘘了一口气,说:“得守好啊!这些东西真要是爬出这个天坑了,那就麻烦了,哪个看了,都会被活活吓死的。更别说被它捉住了。”
释宽老和尚说:“所以我今天带你来看的这个地方是一个最神秘的地方,外边的世界是根本不知道有这个地方和这种怪物存在的。而事实上,这些怪物已经存在了几千上万年。只是一直被禁锢在这下面一直没有出来的机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