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柔柔颤抖着手,指向还在不断发出声音的屋子。
云晚意在这,那里面的人,是云双双?!
怎么会这样?!
她明明把一切都设计好了,有萃兰苑和白梅苑的药相结合,云晚意百分百跑不掉!
再说了,听屋内的动静,云双双明显神志不清,忘我的很,极有可能喝下了媚药。
可云双双是知道那媚药的啊,交给她之前,云柔柔就说清楚了,媚药是特别弄来给云晚意的,效果十分猛烈。
云双双不应该还自己饮,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有这么离谱的变故?!
谜团如浓雾,一团一团迎面扑来。
而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
老太君已经拂开云柔柔的搀扶,沉着脸不悦道:“人都没弄清楚,就一口一个晚意,让大家都误会,你难道不相信她?”
不等云柔柔回答,老太君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就算里面是她,更应该捂着此事,不让事情继续发酵,丢了淮安侯府的脸!”
云恒益脸上也不好看,屋内动静虽然越来越小,但还是能听清:“事出了这么久,竟还将客人都留在这,听这污秽之声!”
“听你母亲说,办宴会前,你万事都想的周到,绝对不会出事!”
云柔柔身子一顿,赶紧泪眼汪汪辩解道:“父亲,祖母,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我这就让人带贵客们出去,香草,快,带客人们去前厅!”
“晚了,都听了所有,还避开有什么意思?”老太君看了一圈众人,脸色越发难堪:“也好,叫大家做个见证,里面的人并不是淮安侯府的。”
“红霞,叫人把门撞开,把里面的狂徒拉出来!”
老太君对云柔柔十分不满,发现这种事的第一时间,就应该将所有人请出去!
竟然拖到现在,让客人听了个全程,也不知道云柔柔是真是吓傻了,还是故意而为。
脸全丢完了!
还企图用这赏梅宴,拉近和其他府上的关系,出了这种事,往后别人定要敬而远之。
有头有脸的人家都会避着淮安侯府走,除了云晚意,几个孩子都没说亲,谁还敢将清白姑娘嫁进来……
老太君越想,脸色越是黑沉,要不是众位客人还在,她早就大发雷霆了!
红霞嬷嬷早有准备,得令后吩咐几个得力婆子,去将门给撞开。
看着红霞嬷嬷带人进去,老太君一行人才对常景棣行礼。
“王爷,您看,这都是一场误会。”云恒益讪讪的,试探道:“里面的人呢,不是晚意,您也可以放心了。”
“放心?”常景棣冷哼一声,清冷的面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意,捏着檀木珠子的修长手指微微泛着白。
他深深看了云恒益一眼,侧头给惊蛰示意。
惊蛰会意,掏出那封信递给云恒益道:“侯爷,您还是好好看看吧,这信上言之凿凿,句句抹黑云大小姐。”
“若非这封信,我们王爷也不可能大晚上不请自来,参合你们这等荒唐事!”
云恒益哪里敢耽搁,赶紧接过信仔细看了一遍。
越看,云恒益的脸色越差。
信上内容明确,连辩驳都不成,明显是有人陷害云晚意!
云恒益支吾着,擦了把额间的冷汗,试图辩解:“许是有人恶作剧,想开个玩笑……”
“用别人的清白开玩笑?”惊蛰讥诮道:“也就你们淮安侯府能干的出来了!”
云恒益更是不敢搭话,颤声道:“王爷,实不相瞒,我也刚知道,可否等一会,审问清楚再说?”
常景棣黑着脸没说话。
云恒益见状,小心翼翼的保证道:“您尽管放心,此事,我们淮安侯府一定会给您和云晚意交代。”
“最好这样。”常景棣继续盘着手中的珠子,视线转向门口。
屋内,一片狼藉,衣裳从门口一直延伸到屏风后,连肚兜都丢在地上。www.m.
“真不要脸。”红霞嬷嬷啐了一口,吩咐道:“去把人拉出来!”
许是声音惊了里面的人,也许是药效过了,云双双忽然清醒,发出刺耳的尖叫。
红霞担心出事,快步绕过屏风。
看了一眼,红霞就羞得脸通红,转过身高声呵斥道:“堂小姐,赶紧把衣裳穿上。”
“老太君和侯爷对此大发雷霆,您赶紧穿戴好,出去给个解释吧!”
榻上的云双双光着身子,对面前的张武又打又踢,发了疯一样,哪里还听得进去别人的话。
好一通发泄后,才拉过被子潦草的盖在身上,又哭又叫骂着张武:“你个卑贱的奴才,竟敢碰我,还不滚开!”
“堂小姐,是你叫我来的啊。”张武快活一场,抖着身上的肥肉,为难道:“怎么事后又不认账了呢?”
“我,我什么时候叫你来的?”云双双周身不适,忍着恶心哭喊道:“我不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