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回庄子的路上,幼白明显感觉到自家小姐的情绪好了不少,也敢出言打趣了
“萧少将军不仅没事,还立了大功,小姐这下可放心了?”她笑嘻嘻的开口。
元瑜婉睨了她一眼:“我何时说过担心他了?”
“哦~没有担心。”幼白夸张的摇头晃脑,故作沉思道:“这两日也不知道是谁魂不守舍的,做点心都能把盐当糖用,看书看半天不翻页就罢了,一拿起针线就扎手……”
说起这个幼白还心疼得紧,要不是庄子里能打发时间的东西不多,她早就把针线篓子藏起来了。
“我那是担心佳佳,她一个姑娘家……”
幼白瞪大眼,直勾勾的看着她,满脸写着,你继续说,反正我不信。
元瑜婉被她看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伸手去挠她:“果真是我平日里太惯着你了,都开始打趣起我来了……”
“哈哈哈……”幼白缩成一团,笑得眼泪都来了,连忙讨扰:“小姐饶命,奴婢说错了,你担心的是宋夫人,不是萧少将军……”
元瑜婉:……
主仆两个笑闹间,马车回到了庄子。
幼白将元瑜婉扶下车,见她一直看着某个方向。
“小姐,你在看什么呢?”她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雨幕下,一间小木屋安静的伫立着。
“咦,那不是当初萧少将军盖的木屋吗?当初他还在那住了好长一段时间呢。”
确切的说,自从元瑜婉搬来了庄子上,萧祺睿在出征前的大部分时间都住在那。
木屋的位置离他们的庄子并不远,盖在一个小山坡上,站在院子前一抬头就能看到。同样的,站在木屋前,也能将庄子里的一切收入眼底。
元瑜婉收回视线:“接连下了几日的雨,屋子怕是要漏水了,明儿你请几个人去修一下,下雨干活不方便,工钱可以给多点。”
“遵命……”收到元瑜婉警告的眼神,幼白吐了吐舌,忙把打趣的话收回肚子里:“奴婢这就去庄子里问问明儿谁有空,先预定下来。”
说罢撑着伞一溜烟跑了。
元瑜婉摇头失笑,抬眸又看了木屋一眼,尽量忽视心口的钝痛,转身回了院子……
捷报总不会有错的!
……
南陵关。
经历了一场大战的东城门外满目疮痍,入目所及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将士们和医官一起,正有条不紊的清理着现场的狼藉。
因为军医的营帐紧挨着伤兵营,以至于昨夜被发狂的将士杀害的军医也不在少数,所幸轩辕策此次行军带来了不少医官,才不至于出现有药无医的困境。
不过虽说两国是盟友,但有些界线是不能跨越的,比如轩辕策带来的近五十万将士,他们并未进关,而是去了原本吴国大军扎营的山谷,霸占了他们撤离时没来得及烧毁的营帐。
至于轩辕策,将安顿将士的活丢给了叶老将军,就拍拍屁股带着楚风和楚生二人去了将军府。
说起楚生,现在应该叫楚临了。
其实在轩辕策第一天见他之时,他便把吴国尚将军让他想办法把轩辕策带进临安城换取一家老小的性命之事和盘托出了。
轩辕策本就想进临安城从内部下手,合计一番干脆来了个将计就计。
在尚将军因为抓到他而沾沾自喜,放松警惕时,他的魍魉卫早就把临安城内被扣押的守城军解救出来了。
再与外面叶将军带的大军里因外合,直接将尚将军的二十万大军一锅端了,连个消息都没来得及送出来。
这也是为何燕广茂这边毫不知情的原因。
楚生算是立了大功,轩辕策按约定给他赐名楚临,见他人还算机灵,干脆留在了自己身边。
这次来南陵关便也一道跟来了。
……
宋璟辰这次伤得很重,外伤姑且不提,燕广茂那一掌差点震碎他的五胀六腑。
从战场上回来,他强撑着安排完接下去的事宜就彻底陷入了昏迷。
好在之前为了给他治腿,沈易佳喂他喝了不少灵液,他的体质也跟着改善了不少,否则他这伤放在别人身上,军医就该摇头叹气说“准备后事”了。
等他再次醒来,已是第二日天光大亮。
一睁眼对上轩辕策那双要吃人的眸子,他愣了下:“王爷?”
轩辕策冷哼一声:“总算醒了。”
宋璟辰支撑着身体坐起来,发现这不是自己的房间,环视一圈也没看到沈易佳的身影……
“别找了,我让那丫头回房休息了。”轩辕策没好气道。
沈易佳本就因为怀有身孕情绪容易波动,先是上阵杀敌剧烈运动,后又因为萧祺睿大哭了一场,一见宋璟辰晕过去,一着急险些动了胎气。
轩辕策知道她怀孕后更是气得差点拿刀把宋璟辰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