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的碰触便戳到了他的伤痛,姜瑾琰深吸一口气,“给我拔了!”
拔了?
“你确定吗?”伍曌从来没有给别人拔过箭,光是血肉模糊的便足够让她头晕目眩了,曾经只有人教过她该如何完美的杀人,却不曾有人教过她该如何的完美救人。
她往后退一步,摇头,“不,我不行的。”
姜瑾琰转过身来,望着她鼓励的说道,“你行的,现在就只有你可以帮我了!”
伍曌摇摇头,连连往后退,姜瑾琰却没有更多的力气再等了,“如果你再不帮我拔出这支箭,可能我真要命丧与此了。”
闻言,伍曌的身子一僵,呆愣的望着男人,他的眼睛里闪烁着认真,没有在说谎。
可是,她实在是下不了手。
再三的犹豫,伍曌还是摇头,“不行,我没有麻醉药,我送你去看大夫。”
“快点,我已经没那个时间了!”姜瑾琰忍着痛说道。
伍曌望着他那张扭曲的脸,慌了神,“你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说着便偷偷的提着裙摆往外面冲去。
趁着无人的时候,在酒窖里偷拿了一坛酒,如果没有麻醉药的话,这个应该能派上用场。
姜瑾琰觉得她再不回来,自己就要动手亲自拔了。
望着她拿着酒,“这是做什么!”
“消毒,顺便给你当麻醉药。”伍曌将酒坛放在桌子上,然后又跑去衣柜里翻出干净的衣服。
毫无怜惜的将衣服给撕成一条一条的,那酒水洒在上面,对着姜瑾琰说,“把衣服给脱了。”
说到这个,这才注意到他今天晚上穿的是一身夜行衣,他一个王爷还要来刺杀什么人,甚至是还搞的这么狼狈?
没给她多想的机会,姜瑾琰便脱下了衣服,露出受伤的肩膀,伍曌含了口酒水喷在他的伤口上。
酒精碰触到伤口上,火辣辣的痛着,伍曌摸上刺进肉里面的箭头,另一只手按住他的肌肤,手掌心只觉得滚烫,“忍着点!”
伍曌闭上眼睛,用力的往后拔,听到姜瑾琰的闷哼声以及能听到箭头从肉里拔出来的声音。
随着箭头从肉里面拔出来,还带着一股鲜血喷打在伍曌的胸前,鲜血四溅,伍曌一愣,将箭头扔在桌上,迅速的拿沾着酒精的布条在伤口上擦拭着。
鲜血染红了一条又一条,血怎么也止不住,她这里什么都没有,只得将酒浇在布条上,然后缠裹固定住,忙完满头的汗水。
看着桌子上的箭头,“这箭上有倒钩,你最好回去的时候再找个大夫看一下。”
伍曌收拾了染红的布条往外走去,表面上不慌乱,其实心中已经乱透了。
姜瑾琰望着她离开的背影,说实话今天她的胆子要是再小一点,估计自己也就没命回去了。
伍曌走到无人的地方,确定不会有人在这里后,才将染了血的布条给扔了。
回来的时候,屋子里男人的身影已经不见了,深吸了口气,刚才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想起来都会觉得心惊害怕。
呆坐在椅子上,平缓了自己慌乱的情绪,伍曌这才大开窗户,通风散味。
第二天,伍曌照常在洗衣服,听到旁边的两个人女人在聊天,她没有插话,只是细细的听着。
昨天晚上在前院里发生了一件大事,便是周国的一个皇子来**里**作乐,正与那姑娘**时,一名蒙面的黑衣男子进来想要刺杀周国皇子,好在周国皇子有武功傍身,跟黑衣男子过了两三招,只被伤了胳膊,并无大碍,也幸好是士兵及时赶过来,虽射中了黑衣男子的肩膀,不过还是被他给逃了。
伍曌心想这个黑衣男人便应该是姜瑾琰了吧。
只是她好奇的是,别国的皇子如果是死在自己的封地上,自己的嫌疑不应该是最大的么,他为何还要冒死前去刺杀。
别国的皇子在**里被刺杀,目前凶手还没有捉到,嫌疑最大的便是**里的人,所以**特此停业三天。
上午,伍曌洗完衣服刚准备啥衣服,就被春盈喊去了前厅,说是官府有命令,凡是**里的人一个个去审问,这件事绝对要彻查清楚。
伍曌到达前院厅的时候,已不像往常一样歌舞升平,一番肃清,一个身穿锦袍的男人坐在前方,傲慢的样子,应该就是被刺杀的周国皇子了,旁边穿着戎装的男人正训斥着,“你们都说说看,昨晚你们都在干什么,要是敢撒谎,不定让你们身首异处!”
戎装的男人面目狰狞,楼里大多数的人都是女子,十分害怕的望着他,在下面窃窃私语。
“都不许说话!”男人粗犷的吼道,用鞭子抽打着椅子,椅子顿时四分五裂。
下面的姑娘们纷纷惊慌的团站在一起,害怕的望着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