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江安根本就不是江安,而是当朝名声赫赫的襄王。
襄王,听闻自从他的母亲去世后性情大变,还听闻他的性情之所以会大变的原因是他没能当上当今的东宫太子。
听说他本是姜国最为/宠/爱的世子,明明有功于朝廷,却被皇帝一气之下被贬为了一个封王,镇守在这襄城这一带边境。
自从自己被困到这样的地方后,伍曌就再也没有关注过当今的国事,不知道当今的皇帝是谁,不知道哪个国家比较强大,她整日呆在妓/院的后院里,整日与粗活为重,起早洗衣,抹黑而睡的,更加不曾有机会到外面去见识。
时隔了五年,她几乎都快与这个世界脱节了,没想到昔日整日陪伴在身侧的男人竟然是这襄王,该说她是幸运,还是说她有眼无珠,人家是把鱼目看错了珍珠,而她眼拙的竟然将珍珠看成了鱼目。
天刚一亮,就听到了动静,婢女们全都穿戴完毕,船慢慢的靠近码头,停靠在码头上。
伍曌站在码头上,往回望了眼身后的画舫,不管你是江安,还是襄王,从今以后,愿我都不会再见你。
春盈扭头,见旁边的人不见了,折回身子来,拉着伍曌,“还不走,待会儿李勤看见了,又要说你了,还嫌身上的伤不够多吗?”
伍曌收回了视线,“春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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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瑾琰刚从梁俊萧的床.上起来,门外的婢女就在敲门。
“什么事?”姜瑾琰洗漱穿上了衣服,望着进来的婢女说道。
“回王爷的话,奴婢今天去厢房时,发现那个昨晚落水的那位小姐不见了。”婢女立刻跪了下来求饶,“王爷,是奴婢看管不慎,还求王爷恕罪。”
梁俊萧倒是很好奇,这位女子究竟是什么样子,可惜人倒是不见了。
姜瑾琰闻言,也没说什么,直接出去了。
经过婢女的身边时,婢女吓得身子哆哆嗦嗦的,梁俊萧瞧了眼婢女,“起来吧。”
“谢梁大人。”
用过早膳后,一群人等便下了船。
姜瑾琰往回看了眼,梁俊萧跟上前去,“怎么,还在想着昨晚那姑娘?”
姜瑾琰白了他一眼,上了马车,梁俊萧笑笑,也跟着上了马车,喃喃自语道,“听说那位姑娘长得非常绝色,人没救上来,我可是听说我们的襄王勃然大怒,说是要人去陪葬来着的。”
姜瑾琰斜了他一眼,“竟不知何时,你也成了这般多嘴的人。”
梁俊萧似笑非笑的说着,“只是想要提点你一二,这女人如毒.药,一旦沾上,便再难逃开。”
“本王将这句话回赠给你。”姜瑾琰说完便闭上了眼睛假寐。
梁俊萧适时的点到为止,也同样的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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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日复一日,仍旧每天起早贪黑,忙死累活,有着忙不完的活,有着干不完事情,如此忙碌充实的生活,让她快要把江安这个人给从生活中抹了去。
生活虽然苦了点,不过她发现了一点,就是李勤和这王安对她有极大的改变,尤其是态度上,多了丝讨好的笑容,想必还是那天落水的功劳吧。
伍曌也可以适时的偷闲去找沈阳成,自从上一次两人被迫分开后,他们还没有见过一次面。
伍曌和沈阳成约了老地方见面,趁着夜黑,伍曌老远的就看到一抹纤瘦的身影站在亭台下面。
提起裙摆,高兴的跑过去,若说这五年来最开心的事情,应该就是看着沈阳成慢慢的长大吧,并且越来越出众。
五年的时光可以磨砺一个人的性子,也可以让一个人彻底长大,就比如眼前的人,已经比自己高出半个头来。
“伍姐姐,我终于见到你了。”沈阳成见到伍曌高兴的把她搂在怀中,然后掰开伍曌,仔细的探究道,“那李勤跟王安有没有欺负你?”
说着要捞起伍曌的袖子,伍曌摇头,“没有,这段时间他们很忙,哪里时间管到我这个干粗活的小丫头。”
“伍姐姐,你受苦了。”沈阳成摸到伍曌手上的老茧,有的地方甚至破皮才刚刚结痂,心里也痛的难受,“总有一天我要出人头地,供你一辈子的锦衣玉食。”
“我的阳阳最棒了。”
“我的伍姐姐也很棒!”阳阳望着她,当初若不是她,自己早就随自己的家人一起死在襄城了。
后来被人拐卖,奔波了这五年,但是伍姐姐始终在他的身边,都不曾抛弃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