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年一听崔国富的这些话?,心里不由得轻轻沉了一下,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但还是故作镇定道,“国富同志,这些话不要乱说,魏省长支持南州新一届市委市府班子的工作是应该的,我听你,虽然你是我一手提拔上去的,但别忘了你是市委副书记,是杨昌坤的左膀右臂,是协助他开展工作的,不要老是想着和昌坤同志划清界限,要有大局意识,明白吗?”
崔国富似懂非懂地点头,“唐书记,我明白,我打这个电话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南州这盘棋,其实并不是杨昌坤在下,而是省委在下,您最后还是提醒一下唐诚,暂时不要再考虑龙山那块地皮了,我怕影响您。”
虽然唐大年感觉自己对南州的影响力因为新任市委书记杨昌坤和市长唐铁军的搭配在无形中削弱,对南州政局的暗中统领已摇摇欲坠,但在这个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时候,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崔国富还能想到自己,这让唐大年心里得到了些许的安危,“国富同志,你能给我打这个电话,说实话,我挺感动的,不枉我对你的栽培,不过我要提醒你,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要自乱阵脚,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呢?你说是不是?至于唐诚这边,我会好好说他,不会让他给你添乱的,还有,不管是唐诚还是其他人给你说什么,都要坚持原则,不该办的事不要办。”
崔国富心领神会,“唐书记,您放心吧,唐诚那边,我也会劝他,让他暂时打消在龙山投资的念头。”
“好,就这样。”唐大年挂了电话。
这个时候,唐诚也接完马成功的电话,重新回到了棋盘旁坐下来。
唐大年看着儿子唐诚春风得意的样子,问道,“是你这盘棋要赢了,还是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呢?”
唐诚一脸悠哉地拿起一枚棋,得意地呵呵笑道,“下棋我可不是老爷子您的对手,不过还真有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是吗?说出来听听。”唐大年饶有兴致地看着儿子唐诚。
唐诚不紧不慢地笑道,“能让我高兴的事现在只有能不能从龙山这块蛋糕中分一块了,只有欧阳志远那碍事的家伙从龙山滚蛋,我在龙山的生意才能做得起来。”
唐大年疑惑地看着唐诚,“这个欧阳志远是谁?就是上次救杨昌坤的年轻人?”
唐诚看了一眼老爷子,不屑道,“龙山的副镇长,一个九品芝麻官,小喽喽,不过要不是那小子一直和山南文娱集团练手抗衡,我在龙山看中的那块地皮早都拿到手了,现在好了,不出意外,这个碍事的家伙该从龙山滚蛋了!”
唐诚一脸自信地笑着,吃掉了老爷子的一枚棋子。
唐大年刚接过崔国富的电话,一听儿子这么说,不禁疑惑,“你又玩什么幺蛾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