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宝军倒不是在乎本该属于秋月家的这万把块钱,而是如果秋月不签协议,难免会影响到其他人,他担心的是秋月的这个举动,会打乱了他的整个计划。
赵宝军看着秋月眼神里透出了一丝焦急的神色,不禁有些好奇,“秋月妹子,你这平时都在村里,为啥突然要用钱了?”
秋月这才勉强地说出了自己的苦衷,“我爸打电话来说我妈生病住院了,要做手术,现在家里钱不够,想让我凑点,赵支书你也知道,我自从来到咱们赵家山村,就一直没啥工作,手里也没钱,所以……”
赵宝军道,“大奎不给你吗?”
说起丈夫王大奎,秋月心里就委屈,那个不争气的玩意儿,一年四季在南州打工,可是年底到头回来,兜里比脸还干净,好几年了,连件像样的衣服也没给自己买过,更别说给自己钱了。
“大奎他……他说自己没钱……”秋月说着话,委屈地红了眼睛,连忙低下了头。
赵宝军看着秀月俊俏的模样,怪心疼的,不禁有些替她打抱不平,“这个大奎,真是不争气,你说你一个外地人,能嫁到我们赵家山村这个穷乡僻壤来,多不容易啊!咱们赵家山村的男人,哪个不羡慕大奎娶了你这么漂亮贤惠的媳妇儿啊,大奎那小子一点也不知道珍惜!”
赵宝军的话,戳到了秋月的痛处,她当初也是被王大奎的花言巧语骗了,才不顾父母反对,离开家乡,嫁到了赵家山村这个穷地方来。原本以为王大奎能对自己好一点,谁知道结婚后王大奎就露出了庐山真面目,整天不务正业,游手好闲,还是在她的一再说服下,才去南州打工。
虽然王大奎去外面打工了,但结果却并不如人意,在外面打了这些年工,家里却还是一贫如洗,一分钱也没攒下。秋月也是无奈,抱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想法,只希望日子能平平淡淡的过着。可是现在母亲生病住院,家里打电话让她凑点钱,她打电话给丈夫王大奎,王大奎不但不给钱,反而还对她一通臭骂,要求她以后少管娘家的事。
秋月再也忍不住内心的委屈,鼻子一算,两行清泪夺眶而出。
为了不让赵宝军看自己的笑话,秋月连忙低下头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可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坐在对面的赵宝军见状,从茶几的纸盒里抽了几张纸,起身绕过茶几,来到秋月身旁递给她,“妹子,别哭了,擦擦眼泪。”
秋月头也没抬,接过纸巾,却是越擦拭,眼泪越多,委屈的哽咽出了声音。
由于秋月坐着,赵宝军站着,因为低头抽泣,秋月的领口有些松垮,从赵宝军的角度看下去,隐约可见秋月领子里两个滚圆的雪球随着她的哽咽而微微颤动。
真特娘的白啊!
赵宝军咽了口唾沫,试探着伸出手,轻轻拍打着秋月的肩膀,显得极为关心,“好了,秋月妹子,别哭了,哭起来就不好看了。”
秋月感觉赵宝军在拍打自己的肩膀,不由得心里一阵慌张,忙把身子往旁边挪了挪,制住了哭声,梨花带雨地笑道,“赵支书,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