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今天话赶话,张秀梅和丈夫张铁军发生了激烈的争执,情急之下提出了这个要求。
张铁军难以置信一向从不干涉自己工作的妻子,竟然会突然提出这个要求,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张秀梅,质问道,“你说什么?我告诉过你南州的水很深,不让你和那些商人接触,你竟然背着我和那些商人接触?”
张秀梅极力否认,“你别瞎说,我可没和他们接触,永盛置业是我一个关系很要好的同事的亲戚的公司,这两年南州的地产行业不景气,只是想让我替他忙个忙,如果再没有项目做,那个公司会倒闭,会造成很多人失业。”
张铁军坚持一贯的作风,“每天都有很多公司倒闭,也有很多公司开业,这是市场规则,公司倒闭是经营不善,和你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张秀梅争辩道,“不就是一块地皮吗?就能破坏了你的原则?就能影响了你正直无私的形象?再说了,我只是替同事帮忙,又没拿别人一分钱好处!能影响了你什么?你这样会让我在同事面前很没面子的!”
张铁军一听妻子还执迷不悟,顿时火了,起身大声道,“怎么?你是让我拿人民给的权力做违法的事啊!”
张秀梅一听丈夫因为这点小事上纲上线,顿时也不乐意了,“行了,你少来这一套了!你官话讲顺嘴了?大道理讲习惯了?我是让你干违法的事了吗?那项目给谁干不是干?”
“秀梅,你变了,你无药可救了!”张铁军气的脸色铁青,再次郑重其事,一字一顿的摆明自己的立场,“我张铁军不和任何商人做交易。”
“就你清高?就你正直无私?”张秀梅也不甘示弱,夫妻两第一次发生如此激烈的争执,“我还是那句话,我已经答应同事了,就把那个项目给永盛公司做,影响不了你什么。”
张秀梅的执迷不悟,挑战了张铁军的底线,顿时让他暴跳如雷,“你做梦!”
“张铁军?,你当官当入魔了,没有一点人情味!”张秀梅大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气呼呼的摔门而出。
梦娇连忙比上门,靠在门背后捂着起伏不定的胸脯,好险啊,差点被张喜梅发现自己在偷听。
这件事让梦娇不由得心想,堂堂市长家里竟然也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两口子居然会因为在国外留学的女儿的生活费问题发生这么激烈的争吵?
这件事让梦娇意识到,张铁军刀枪不入,但他妻子张秀梅却并非如此,或许可以提醒唐诚从张秀梅,或者她在国外留学的女儿下手。
但这种事梦娇觉得还是要当面给唐诚汇报,于是出了门,来到楼下时,张秀梅正坐在楼下的沙发上沉着脸生气。
这些年来,张秀梅随着丈夫张铁军的工作调整,在山南各地市之间来回奔波,自认为对丈夫的生活起居照顾的无微不至,丈夫一路从一名大学学者成长为权倾一方的南洲市长,作为贤内助的她,也有一份功劳。只不过来到南州以后,由于自己的晕眩症问题,身体不允许自己再像以前那样对张铁军的生活起居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很欣赏张铁军正直无私的做官风格,也很喜欢他身上那种文人傲骨,正是因为这个一点,这些年,因为不愿与动用私权帮助亲戚朋友,这些年,家里的亲戚们也逐渐断了往来,这些她都可以理解。唯一觉得对不起的就是女儿,作为堂堂市委书记的女儿,远赴大洋彼岸留学,竟然会为生活费问题让自己这个市长夫人犯难。
张秀梅越想越觉得心里不舒服,越想越想不通。
梦娇小心翼翼的来到张秀梅面前,假惺惺地关切道,“秀梅阿姨,您怎么了?”
张秀梅回过神来,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