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来说的话,看来永寿部长对这位丁长胜同志的个人情况了解还是有出入的,永寿部长,既然国富书记和吴市长提出了这个问题,还是值得重视的啊,特别是组织工作,一定要严谨,对我们同志的评价要客观公正。”杨昌坤这句话乍一听没有任何不妥,但只有作为当事人的徐永寿从中听出了另一层含义。
徐永寿对崔国富和吴勇替丁长胜狡辩,引来书记杨昌坤的敲打顿时有些上火,干脆微微一笑,又摆出了另外一件事,“好,关于这个案子,也许是我了解的不够透彻,不够深入,没有完全掌握实时,与真实情况存在出入,这件事就姑且放在一边不谈吧,不过我还听说了一些关于丁长胜同志比较有意思的传闻……”
杨昌坤抬眼看向徐永寿,饶有兴致的笑道,“哦?关于这位丁长胜同志,还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既然咱们是讨论这位同志的提拔使用问题,那就说出来让各位常委们对这位同志有一个更加客观的认识……”
杨昌坤摆摆手,示意徐永寿接着说。
徐永寿在开会之前,已经拿到了杨昌坤的尚方宝剑,不怕得罪崔国富和吴勇,又提及了关于丁长胜的另一个传闻,“关于丁长胜同志,有这么一个故事,说是当年大年同志过年回乡祭祖时,丁长胜同志陪同大年同志一起回了大年同志的老家,大年同志上坟时,丁长胜同志当时也跪在坟前哭了,哭的很伤心啊。”
“哈哈……”杨昌坤不由得笑了两声,“这位丁长胜同志很有意思啊,跟着大年同志回去上坟,跪在唐家的祖坟上哭,这不是哭错坟了嘛。”
众人一时也笑了起来,唯独崔国富和吴勇笑的有些虚假难堪。
徐永寿神色里流露出了一丝鄙视,“我听说这件事后,也觉得很好笑啊,堂堂一个市局局长,趴在别人家的祖坟上哭的伤心欲绝,我觉得这不是哭错坟,这是演的好,是为了拉近和大年同志的关系。”
崔国富一听徐永寿竟然连这种事都拿到常委会上来说,顿时心中有些恼火,脸色变幻不停,尽管内心已经是怒火燃烧,但还是依旧面带微笑,转而向徐永寿发难,“我不知道永寿部长像借这件事说明什么?说丁长胜同志不是个好东西?该拉出去枪毙?不至于吧。”
杨昌坤意识到火药味开始浓起来,作为市委一把手,要驾驭全局的能力,时刻注意常委会的风向,很多事情要在风平浪静下达成决策,一旦一些矛盾浮现在表面,对自己驾驭全局必然会产生负面影响。
于是杨昌坤呵呵一笑,道,“不至于,不至于,列宁同志倒是说过,被那些吹牛拍马的人都拉出去枪毙,可那是气话,在我党历史上还没有因为哪个同志因为溜须拍马就被枪毙的例子。”
米向阳接道,“所以啊,咱们的丁局长不会有生命危险。”
随着杨昌坤这么一说,气氛表面上看似很轻松,但风平浪静之下,却已是暗潮涌动。
崔国富呵呵一笑,道,“今天是常委会,议题是讨论干部调整问题,在这个时候,这样评价我们的市局局长,我觉得有失偏颇,永寿部长刚才说丁长胜同志哭坟,有这个可能,我不否认,但你有没有想过,这位丁局长是不是因为触景生情,想起了自己的某位亲人,或者刚好在那个时候,他的某一位亲人刚刚去世,有这个可能,永寿部长有没有了解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