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棱不爽地说:“这本来就是你的问题,你怎么能说是我有病呢?要不然你过去问问,咱们两个这情况,到底是谁的情况大一些?”
白全书默默地选择把看病模式转换成为看戏模式。
现在要是开口说话肯定是要倒霉的。
霍玉可能是觉得自己动手太累,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一个硕大无比的针筒,准备对着高棱戳下去。
高棱一看这情况,差点儿跳了起来:“你不能总是这样用暴力威胁我!”
霍玉不服气地说:“谁让我不用暴力,你就不听话来着?说到底还是怪你!”
高棱不服气地问:“你打我,还怪我?”
霍玉晃了晃手里的大针筒说:“你要是听话,我还会打你吗?”
高棱直接了当地回答:“会。”
霍玉哼哼两声:“既然你说会,那我要是不用针头怼你两下,又怎么对得起你?”
高棱迫切地想跟这家伙分手,是迫切的,认真的!
白全书看着两个小年轻跟做游戏似地在房间里面跑来跑去,就算又再好的脾气这会儿都变得暴躁了,但是他并不是个鲁莽的男人,他还很冷静。
不想让那个针头戳在自己身上,他就主动转移话题:“你从哪儿搞来的这么大的针筒?”
给人打针用不了这么大的。
给大象打针的针头也比人类用的针筒大不了多少。
但是霍玉手里的这个针筒,乖乖,那可是跟人的比例差不多大的。
霍玉奇怪地说:“我刚才进门的时候就一直带着这个,难道你没有看见?”
白全书难以置信地问:“从进门的时候就一直带着?”
她确定自己没有开玩笑吗?
那么大的一个玩意儿背在她身后,他能没发现?
高棱见霍玉一脸的难以置信,就主动选择替对方回答这个问题:“对啊,我们下午还要去漫展,这都是我们到时候要用的装备。”
白全书松了一口气:“原来是coser,还好,还好。”
他还以为这两个人专门利用大针筒伤人的邪恶分子呢。
霍玉没有想到像是白全书这一种禁欲系的医生居然也知道coser:“你以前也参与过吗?”
白全书想都不想地说:“没有参与过,不过我跟我女朋友穿着工作服经过那边的时候被人当成coser,拉进去过。”
霍玉瞬间泄了气:“原来是这样。”
高棱好奇地问:“你女朋友?”
白全书这才想起来自己用错了关键词:“准确地来说是前女友。”
高棱:“干嘛的?”
白全书:“警察。”
等等。
这俩人过来不是看病的吗?
怎么这俩人不好好解释一下他们要看的是什么病,反倒过来八卦他的情况?
白全书深知不能跟患者说太多,否则万一这俩人编造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过来投诉他,那他到哪儿哭去?
最终还是白全书的防备之心占了上风,他轻轻地拍了拍桌子:“你们两个不要妄想扯开话题,好好地说明一下你们两个到底是因为什么愿意过来看病的。”
要是不说出来,他这边怎么诊断结果?
霍玉听到这个问题,脸色忍不住变红,羞涩地瞄了高棱一眼,又把头低了下去。
十足的少女表现。
白全书觉得男人的身体出了问题,过去问女人确实不是很好的一种办法,他望向高棱说:“请问?”
高棱:“臭流氓。”
白全书不明所以:“我怎么就变成臭流氓了?”
高棱一字一顿地说:“当着人女朋友的面问别人这么隐私的问题。”
白全书现在什么都不想说,他只想送对方一句:“呵呵。”
高棱压抑着怒火,但因为年轻,火气儿还是不受控制地往外冒:“你说有你们这么当医生的吗?”
现在的病人都是怎么回事儿?
问个问题嫌弃他流氓,但关键是他什么都没有问啊!
就是让对方说明一下情况怎么就流氓了?
白全书感觉自己的心理有洪水在咆哮,有神兽在奔腾,更有多名广场舞大妈在他心里开着大喇叭欢快地跳着舞……总之,他现在是不平静的。
就算他想平静,这种情况下,他也平静不下来。
白全书唇角缓缓地划开:“不是我这样当医生,那请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当医生呢?”
他当了这么多年医生,还是第一次有人指出他态度不对。
高棱摆出几个架势:“这样。”
白全书一看就知道那是拍照专用POSE,瞬间没了脾气:“孩子,告诉我,你在学校里面修的是脑残专科吗?”
拍照看病跟医院里面看病能相提并论?
高棱根本没有意识到对方是在骂自己:“不是。”
霍玉小声地问:“你干嘛总是不说?难道你的病还要我跟医生说吗?”
高棱闷闷地说:“你没有看到这个医生跟人说话的态度都这么……”
白全书:“我态度怎么了?”
他从这两个人进来就一直把微笑服务当成宗旨好不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