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复是个懒人,就连挺直腰板,他都觉得非常的费力:“我只是想让你们知道变得更强对我来说究竟有什么意义。”
变得更强,就能够维护家庭和谐,让媳妇生活得更加幸福快乐!
白全书好笑地问:“我问的是你知不知道这个的负面作用。”
钟复瞪大眼睛:“还有负面作用?”
白全书听到这话,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要不然呢?”
钟复指着隔壁说:“可是隔壁的那个医生跟我说没有任何负面效果。”
隔壁?
白全书一听到这一句话整个人就都不好了。
南申小心翼翼地问:“如果我没有记错,隔壁应该就是科长吧?”
白全书点点头:“就是他。”
在这个医院里面,白全书怕的人说多也不多,准确地来说是只有那么一两个,但是这两个人之中的随便一个,都能把他压制得一辈子都不想说话。
这两个个人中,一个是吴慢慢,他对吴慢慢的恐惧多来自于吴慢慢是个药剂师,而且还是无法无天的那一种药剂师,他能把你折磨得连续脱水好几天,让你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话。
另外一个人就是吕科长,他跟吴慢慢不同的是,他给人制造的压力都是纯心里上的压力,毫不留情地捅你半天刀子,然后再给你一个甜枣。总之就是只要跟这个人在一起,那就免不了要被套路的命运。
白全书努力地告诉自己不要慌,可是颤抖着的双手还是出卖了他此刻的情绪。
南申虽然不归吕科长管,心里还是有点害怕吕科长,担心待会儿吕科长会过来,他急忙环顾四周:“兄弟,这种情况还是要靠你自己撑下去。”
他可不打算留在这儿当炮灰。
白全书按住南申的肩膀:“兄弟不应该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
南申拿开他的手:“有福同享可以,有难同当别想。”
白全书默默地在心里盘算着以后要怎么坑南申。
南申见白全书没有留他,瞬间化身为离弦的剑,嗖地离开了办公室。
白全书长长地吸了两口气说:“既然他跟你说可以这样,那你就让他帮你做手术呗。”
钟复不解地问:“这个手术你做不了?”
白全书也没有反驳:“对。”
连梦露小声地问:“组长以前不是最讨厌别人否认他的能力吗?”
这会儿怎么带头否认自己的能力啦?
吴瑞雪显然一副过来人的口吻:“他会这么说,那就证明这个手术确实有副作用,同时钟复口中的那个隔壁的人,组长也不好得罪。”
连梦露问:“隔壁的人是谁?”
吴瑞雪摇摇头:“每次经过隔壁,都看到有很长的人在排队,所以我也不知道隔壁的主治医生究竟是谁。”
对他们来说,隔壁的主治医生就是个非常神秘的人物。
总之就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连梦露来了兴趣:“要不然咱们偷偷过去看看?”
吴瑞雪十分受用:“走!”
白全书还以为这两个人是商量着怎么留下来陪自己的,哪儿能想到他们说这说着就决定走了:“你们……”
南申是妇科的,所以男科不留下陪他走过这一段最艰难的路,他可以理解。
可这两个人是他们男科未来的顶梁柱!
结果这两个人集体逃窜!
白全书现在什么都不想,就想哭哭啼啼地问这两个人在关键时刻抛弃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他有预感,如果待会儿科长会出现,那么科长一定会秒杀他,拿经验。
钟复犹豫着说:“可是隔壁的医生跟我说你能做这个手术。”
白全书谦虚地说:“那是他故意在夸我,其实这种手术我真做不了。”
钟复失望地说:“那边好不容易才排到我,我跟他说了我的企图,他跟我说你这边人少,给我做手术快。”
你是脑子有问题,还是思想太单纯了?
为什么这么简单的坑你都看不出来。
白全书无声地在心中说了几句:“既然你都已经排到了,那你为什么还特地跑过来让我给你做手术呢?”
直接让科长给他做不是一样的?
钟复不明所以地问:“你傻吗?他不是说过你这边快?”
白全书想把这话原封不动地还给钟复:“我这边快的原因是因为我这边的人少。”
可是在那边钟复既然都排到了,还跑到这边来做手术……
钟复猛地明白了什么,他惶恐地看着白全书问:“所以他为什么不愿意给我做手术。”
坑他也就算了,最关键的是他们居然用这么幼稚的借口坑!
现在一说出来,就暴露了智商。
钟复后悔他刚开始没有想太多,就被隔壁的医生送出来了……
白全书语重心长地叹息一声:“大约是因为这个手术的难度系数很大。”
钟复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你确定这个手术难度很大?”
白全书没好气地问:“在你命根子上动刀,你说难度大不大?”
钟复并不怕手术难度大,反正做手术的那个人也不是他,他只要躺在床上,享受着这个人给自己打麻药,做手术,那就足够了。
他最关心的一个问题是:“等麻药过去之后疼吗?”
白全书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问自己这种问题,本着绝不让任何一个患者看出自己是在忽悠的原则,他十分认真地开口说:“应该很疼。”
钟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