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就在这里做好了,里面黑布隆冬的,太吓人了,万一踩到啥东西,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女人朝黑漆漆的草丛深处的板房望了望,见里面黑洞洞的,如同一座矗立在荒草中的孤坟,吓得直摇头。
“那房子是废弃的空房子,里面除了破沙发烂板凳,谁也没有,今天白天我已经来考察过了,安逸得很!走嘛,去里面嘛,要不,我用打火机给你照一下亮?”
说着,站在活动板房不远处的男子就摸出打火机,准备打火给身边的女孩照亮。
男人的话,包括他的动作,一动不动,躲在活动板房里柔情蜜意,卿卿我我的欧阳志远和何秀琴吓了半死。
何秀琴迅速脱离了欧阳志远的怀抱,又羞又气的瞪了他一眼,同时一手伸向他的腰间,狠狠拧了一把。
欧阳志远疼的呲牙咧嘴,心头暗叫倒霉,嘴里却不敢发出一点声响。黑暗中,他拉着何秀琴的手,踮起脚,蹑手蹑脚朝活动板房最里面的一间小房子挪去。那记得那间小房子后面有一道门栓,两人站在那里,借助黑夜的遮掩。外面那对男女仅凭借打火机那点微弱的光线,应该是发现不了他和何秀琴的。
不过这样一来,他和何秀琴在活动板房外的自行车应该就要暴露了。看到了自行车,自然就能想到里面肯定有人。
那时,这对什么地方不好找,偏偏找这样一个犄角旮旯来偷吃的狗男女,应该会知难而退吧。
倒霉!
真他妈倒血霉了!
躲在小房间里的欧阳志远心头大叫倒霉,感觉自己一下子从春暖花开的天堂掉到了阴森寒冷的地狱,然而女人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又让他心头暗喜,从地狱一下子返回人间。
“你不用照了,照我也不进去!谁晓得里面藏着什么东西?万一里面藏只老鼠啥的,还不吓死人,不去!打死我都不进去!要去你自己去!”女人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一副打死都不进去的模样。
当女人嘴里说出老鼠二字的时候,挨在欧阳志远身边的何秀琴一下子抱紧了他,娇躯忍不住瑟瑟发抖。
欧阳志远心头好笑,急忙将嘴巴凑在何秀琴耳边,捏着嗓子,用微不可闻,只有她才能听得见的声音说道,“放心吧,这房子里面虽然破烂了点,但门是锁着的,密不透风,老鼠根本钻不进来。”
听欧阳志远如此斩钉截铁的一说,躲在怀中瑟瑟发抖的何秀琴才慢慢恢复了正常,不过很快,刚才才尝了一下的九阴白骨爪又在欧阳志远腰间出现。
欧阳志远呲牙咧嘴,脸上的肌肉扭曲出无数的形状,但就是不敢发出一声,那滑稽的样子差点逗的何秀琴笑出了声。
狗男女!
打野都不选好的地方!
何秀琴揪欧阳志远,欧阳志远不敢还手,就只有转移仇恨对象,在心头对房子外的那对狗男女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