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如果自己一旦去找了市委书记杨昌坤,将会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甚至连女儿的学费都凑不齐了。大吵大闹了将近一个小时候,张秀梅失魂落魄地回到了房子,躺在床上沉默发呆。
张铁军的衬衫几乎湿透了,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给惊魂未定的梦娇使了个眼色,梦娇这才如梦初醒,连忙转身进了房间。
张铁军狠狠抽了自己两个巴掌,心中痛恨地骂道,张铁军啊张铁军,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你简直不是人,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情来啊!
张铁军自责了一番,轻轻推门走进房间,看见妻子躺在床上发呆,便走过去,小心翼翼在妻子身后躺下,自责道,“秀梅,都是我不好,省委的龙部长今天来南州了,晚上我陪着喝了几杯,都怪我,喝了几杯酒,脑子犯浑,对不起,对不起……”
张秀梅流着泪,楠楠道,“你太不是东西了,人家姑娘才二十岁,你怎么能干出这种畜生不如的事?你对得起我吗?我跟你走南闯北二十多年了,你调往哪里工作,我就陪着你到哪里,你平时总是说你工作忙,说你累,连碰我都不碰一下,我理解你,不勉强你,这些年我和活守寡有什么区别……可为什么我一不在家,你就和人家一个小姑娘干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你都能做人家爸爸了,你就不怕天打五雷劈吗?”
面对妻子哭泣的指责,张铁军用力地抱住了她,一个劲儿的赔礼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秀梅,是我对不起你……”为了安抚妻子的悲痛伤心,防止再次情绪激动,干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张铁军再一次向她做着解释,“秀梅,你和我一起过了二十多年了,咱们老夫老妻了,我是什么人,你应该了解,这些年来,我从来没有任何对婚姻不忠的想法,我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可能是喝多了,脑子犯浑了,加上你又出差了,雪儿常年不在身边,我有时候工作累了,心里也会感到孤独,可能是私心作祟吧……就是这么回事儿。”
张秀梅似乎听出了丈夫的心声,她苦涩的神色中透着无尽的委屈,“我知道了,你就是嫌我老了,嫌我给你生不了儿子,想享受齐人之福,让人家姑娘给你生儿子,张铁军啊张铁军,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是古代的皇帝吗?想让谁给你生儿子就生儿子吗?”
“我不否认我有这样的私心,但我以前从来没有这样想过,我只是觉得有时候我们两个人太孤单了,我们虽然有雪儿,可雪儿长大了,早晚要离开我们,……实际上我的心还是在你身上的,我的心不要不跑不就行了吗?我们二十多年的夫妻感情,谁也破坏不了的,我会想办法和她了断,咱们还是正常的夫妻,你还是市长的夫人吗,没有人会影响到你的位置,这点你放心。”张铁军紧紧抱着妻子,苦口婆心的安抚着妻子的情绪。
在张铁军的劝说下,加之张秀梅本身也不是一个胡搅蛮缠的人,冷静下来仔细的想了想之后,虽然没有再爆发出激动的情绪,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但是从这一刻起,张秀梅的心态不知不觉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对于晚上这件事,张秀梅只向丈夫提了一个要求,那就是让梦娇离开,两人断绝关系。
对于妻子的要求,张铁军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来到梦娇的房间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梦娇小心地打开门,一脸警惕地张望一番,见张秀梅并不在客厅,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看了眼卧室方向,小声道,“阿姨她……”
“你别管了,你张阿姨那边我会想办法,梦娇,是叔叔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张铁军看着眼前和自己女儿年纪一般大的梦娇,想到两人在书房里的激情时刻,心中充满了悔恨和自责。
梦娇的娇容微微一红,带着一丝羞涩轻轻摇头,“张叔叔,都是我不好……是梦娇太喜欢你了……梦娇不会后悔的……”
“好了,别说这些了,这样,你收拾一下东西,明天一早就走吧。”张铁军愁眉苦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