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志远正色道,“你不要给我倒你的辛苦,和农民比起来,他们付出的是一年的辛苦,他们赔进去的是一年的汗水,你知道吗?你梅总胆子够大的,扇呼出这么大的动静,给农民画了个大饼就跑了。”
梅婷见欧阳志远的态度十分不友好,顿时也有些情绪激动,上前来质问道,“我跑了怎么了?我和他们签合同了吗?我欠他们的啊?我弄那么大动静,那是公司行为,是市场原因,谁乐意自己信,他们自己是活该,怨不了谁!”
欧阳志远皱眉道,“你说什么?”
梅婷也正在气头上,转身道,“我说你不就是个小小的副县长吗?你凭什么来教训我呀?我还一肚子苦水没处倒呢。”
见梅婷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欧阳志远郑重其事地说道,“梅总,我告诉你,看来你这个跟粮食跟农民打交道的人其实并不了解农民,你给南水的农民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当然,我也知道你有自己的苦衷,这当中有没有哪些领导干部,或者说政府干预我不得而知,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你把南水的农民当猴耍了一次,以后不可能自耍第二次,就算齐永宝的事情最后牵连不到你,你以后在南水乃至南州想继续做粮食生意,门都没有。”
梅婷从欧阳志远的话里听到了一丝威胁的依偎,哎哎的喊住了欧阳志远,缓和了语气道,“我可提醒你呀,你可是处级干部,你可别胡来了,你要是动用手里的全力干扰我做生意,你就和……和那些腐败分子没区别。”
“腐败分子?这么说你梅总知道谁是南水的腐败分子了?”欧阳志远转身问道。
梅婷神色一阵惊慌,聊了一把秀发,故作镇定道,“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
欧阳志远郑重其事道,“梅总,我再次提醒你一遍,关于那批购销款的具体去向,如果你真的知道的话,我希望你好好地想一想,能够如实告诉我,不要包庇那些腐败分子,这对你没好处。”
梅婷道,“你又来了,你今天就是为这个而来的吧?我早都告诉你了,我不知道,齐永宝用那笔钱干了什么,我怎么会知道?再说他也不会告诉我呀。”
“知不知道你自己心里有数,我再给你一点时间,希望你静下心来好好考虑一下,考虑清楚了再告诉我。”欧阳志远说完,接着走上前去,正色道,“还有,梅总,我提醒你一下,如果你知道那笔购销款的去向,那你就等于是怀里藏了一颗定时炸弹,等这颗炸弹一旦爆炸,最先伤及的人只会是你。”
梅婷一听欧阳志远话里有话,柳眉一条,疑惑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欧阳志远迫使自己平静下来,含蓄地暗示她,“如果你知道那笔购销款的去向,那你觉得对齐永宝来说,你是不是一个危险人物?别看他现在对你言听计从,那是他有求于你,现在亏库补齐了,你对他来说还有价值吗?不但没有价值,而且还是个威胁,所以我也不敢肯定以齐永宝的为人,他会不会对你做出什么,梅总,你好自为之吧。”
欧阳志远说完,转身去开门。
躲在门外的牛明,一听欧阳志远要走,脚底抹油,一溜烟跑到楼下,回到了停在停车场角落的面包车里。
不一会儿,欧阳志远从酒店走出,坐上车,透过后视镜瞅了一眼不远处的面包车,目的达到,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一边驱车离开,一边拿出手机给梅婷打了电话过去。
正在琢磨着欧阳志远那番话的梅婷,看见欧阳志远刚离开又打了电话过来,犹豫了一下,不情愿的按下了接听键,带着一丝情绪道,“你又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