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少,你消失的这半年,我都要担心坏了,打你电话也不接,消息也不回。”
“我不是告诉过你我没事吗?”
“那我也不放心啊。”
沈飞绕着涂言转了一圈,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下,“你已经和顾家那个残废离婚了吧?可得断干净了,别留下什么后患。”
涂言躺在酒吧的弧形沙发上,高高翘着腿,手里端着酒杯,只是看着里面流动的液体,但没喝,他听到“残废”两个字,眉头不自觉皱了皱,下意识反驳道:“不是残废,就是有点腿疾——”
旁边人的目光汇聚过来,涂言解释到一半又闭上嘴,只说:“嗯,离婚了。”
坐在另一边的管南听见了,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说:“你爸也是醉了,公司还没倒呢,就急着卖儿子抵债。”
旁边人呼应道:“关键是你爸忒不负责了,也不挑一挑,世上有钱alpha千千万,他怎么就看上了顾家的那个残废,我听说那个残废长得可丑了,信息素等级也低,走路还要拄拐,欸,你们有谁见过他吗?”
“没,华晟的活动酒宴他从来不露面,鬼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按理说就算残废了,还有亿万身家呢,有什么不好意思见人的,难不成说他脸也毁容了?”
沈飞瞥见涂言的脸色愈发的差,连忙给周围人使眼色,“你们别说了,再说涂少都要吐出来了,人刚刚恢复自由身,你们还在这给他添堵,来来来,喝酒,为了涂少重新开启新生活,干杯!”
涂言勉强勾起嘴角,举起酒杯,烈酒入喉,如刀割一般难以下咽。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按理说,是该为新生活感到开心。
可听见他们这样说那个人,他竟觉得满腔怒火亟待发泄,碍于面子只能强忍着。
酒喝到一半,管南微醺地凑过来,他不敢动涂言,只扭着身子偷看涂言的后颈,涂言被他搞得心烦,骂道:“你他妈看什么呢?”
管南笑了笑,“我想看看你有没有被完全标记,我替我哥问的,你知道,他一直暗恋你。”
涂言一愣,手不自觉地摸了摸后颈凸起的腺体,那里依旧平整光滑,像一颗未被人采撷的鲜嫩的果。
“没,”涂言回答,“但我不喜欢你哥,没可能。”
管南讪笑:“okok,我就是帮他问问,你别生气,我知道你眼光高,又摊上你爸的那些糟心事,嫁给那么个人,这半年受了不少苦,以后都会好的,对了,涂少,以后还回去拍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