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言没说话,他理亏。
“不过,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顾沉白突然道。
涂言猛地抬头,手不自觉地抓紧了顾沉白的睡衣下摆。
“忘了你有些难,再遇到你应该容易一点,”顾沉白倾身把涂言压在床上,惩罚性地亲他那张经常乱飞小刀子的嘴,“兔宝,看在我对你这么好的份上,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离婚之后别逃得太快了,我怕我一转身就找不到你了。”
涂言没有立即答应,他觉得这话听着真叫人负疚难过,他气恼地想:顾沉白这人太阴险了,一边说着离婚,一边又逼着他心软。
“还有一个请求。”
“不行,只准一个。”
顾沉白笑了笑,然后在涂言的鼻尖落下一个吻,“好吧。”
涂言好奇心重,不免又蠢蠢欲动,斜着眼问:“什么请求,说来听听。”
“从现在开始,一直到结束,你能不能不要再提离婚两个字了?”
涂言怔住。
顾沉白说:“虽然是既定的结局,但你也让我做场梦吧。”
“哦,知道了。”
“你啊,就是恃宠而骄,但没办法,我还是想无条件地对你好,我也是遇到你之后才知道自己是个这样没底线的人。”
顾沉白说完就吻了下去,涂言脑子里还是顾沉白的话,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浴袍的带子已经被解开了,顾沉白的手伸进来,有些凉,涂言整个人缩了一下,又被顾沉白搂进怀里。
……
“小言,小言,你醒醒。”
“快醒醒。”
涂言感觉到有人在喊他,很急切的声音,时空裂了一条缝,把那人的声音清晰地传输进来,顾沉白的脸在眼前渐渐淡去,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在做梦。
喊他的是经纪人,她正站在沙发边,紧张地看着他,“小言,你怎么满头大汗?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化妆师也站在旁边,面露担忧:“是啊,涂少,你脸色太差了,要不去医院看看吧?”
涂言刚要摆手,胃里却翻起一阵恶心,直冲上来,他没有忍住,跑进卫生间吐了个昏天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