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言觉得自己的患得患失到了一种可怕的地步,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害怕兔崽的到来。
他去找阮南轻求助,阮南轻对心理学小有涉猎,也很健谈,涂言现在有事常常找她。
阮南轻听完涂言的话,沉默片刻后,抱着胳膊斜睨他道:“你确定你不是在跟我秀恩爱?”
涂言无奈,“我没有。”
“哦好吧,”阮南轻想了想,“你说你害怕宝宝一出生,顾沉白就不爱你了。”
涂言点点头,又连忙捂住肚子,自欺欺人地想:还是不要让兔崽听到这些话吧。
“主要原因肯定是产前焦虑,也很正常,不过,我感觉焦虑成你这样就有点不正常了,”阮南轻回想了一下自己看过的有关书籍,又联系到顾沉白和涂言两人身上,终于得出了一个可能的结论,“涂言,你有没有想过,你这种心态换句话说,是害怕自己失宠?”
涂言睁大眼睛,不明所以。
“你在和宝宝争宠呢,你可能还没意识到自己是妈妈或者是顾沉白的老婆,在你的潜意识里,你觉得你就是顾沉白的宝宝,现在另一个宝宝出现了,你觉得地位不保,所以会患得患失。”
涂言恍然大悟。
“我知道顾沉白特别宠你,或许你可以改变一下你们俩的相处方式,反过来宠宠他。”阮南轻建议道。
涂言在回家的车上就开始琢磨怎么宠顾沉白,可他好像没有这项技能,顾沉白对他的照顾体贴实在太满,涂言从来都只会享受。
他想了半天,最后想出一个办法:模仿顾沉白。
顾沉白怎么对他,他就怎么对顾沉白嘛,很简单。
于是他很乖巧地给即将下班的顾沉白打了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家,然后提前点好菜,摆上桌,等顾沉白到家,他就殷勤地跑到玄关处,抱住顾沉白的腰,把他压在门上先吧唧一口,然后又给他解大衣的纽扣。
可顾沉白并没有很开心,他面色凝重地抓住涂言的手,然后退后一步和他隔开距离,狐疑道:“兔宝,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