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曦心中一冷,外面风雨渐渐大起来,雨声似乎比房间里的争执更加急躁喧嚣,胸中烦闷,又为大双焦急,几种情愫的交织,‘咳咳咳’
她伤痛又起,忍不住连声咳嗽起来,景路再没有之前那般紧张和关切的呵护之词,此刻只是侧目一望,便扭过头去,冷冷的脸,比外面的寒雨更让她心凉。
‘咳咳’
“姐姐,我扶你进去吧,这里风大雨大的,由他们去断官司好了,反正也与我们无关。”
小霞凑到牧曦身前,将她的披风紧紧的扯了扯,淡淡的劝慰着。
“慢着,想躲?哼,没那么容易,王爷,这个颜牧曦身上有个玉牌,是双双向外传递信息的信物,之前我见过在双双的身上带着,刚才我有搜到,现在,定然就是颜牧曦的身上,王爷,您一搜便知!”
红霞扯着大双向前奔了一步,高声阻止着,将脸拼命扭向景路,张牙舞爪的指着牧曦说着,那样子,就像是在市井间要抓一个蟊贼般的兴奋和窃喜。
景路转头向牧曦冷目望来,从牙缝里挤出冷冷的一句话:“牧曦,当真,有玉牌吗?”
牧曦此时只感觉身心疲惫,那玉牌确实是羽朗的信物,她无可抵赖,轻轻从怀里取出带着体温的玉牌,捧在手心,淡然的向景路望去,目光中,已然没有了温情和感动。
他拍桌而起,怒发冲冠,横眉冷对的向牧曦指来,从咽喉里吼出沉沉的声音:
“这玉牌我在林羽朗的身上见过,曾经他受伤时,我偶然见到,现在居然真的在你手中,牧曦,你还有何话说?”
既然事已至此,牧曦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而最坏,也不过如此,现在全在意料之中,她倒更加坦然了。
她平静的看着手中的玉牌,淡然回望着景路已怒不可遏的脸,被愤怒扭曲的脸上,已经有些变形,眼睛更大了,嘴角紧紧的抽在一起。
相比之下,牧曦面色如常,心如止水,将玉牌又收回到怀中,妥妥的放好,还是那个贴心的位置,感受那份温润的清凉从怀中传来。
“放了双双,她只是按我的吩咐去做而已,她什么也不知道,都是我安排的,是,是我放了林羽朗。”
她坦然的承担下一切,虽然明知红霞故意制造假信来诬陷,但现在都不重要了,谋划救羽朗出去时,她便已做好了应对此时局面的准备。
“主子,不是这样的,主子!”
大双立即挣扎着,焦急的解释。
‘啪’一声响,红霞用手掌打断了大双的话,“哼,现在说这些都晚了,你倒是忠心,但是这么大的罪过,不是你这个下人能担待得起的!”
红霞得意的笑着,少有这般阴媚的表情,此刻尽显于脸上,似是终于看到她本来的面目。
“姐姐!?”
小霞一把扯住牧曦的手臂,担忧的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