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冕一脸愧疚地看着她,也不说话。
苏春丽接着说道:“我当时就回了他,说这日子好过不好过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我现在要嫁给他。”
成冕听着动容,心底生出一阵愧疚之情。
苏春丽看了他一眼,又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也是糊涂,怎么就不问问清楚呢?”成冕叹了一口气,说道:“小北长得很漂亮,跟我一点也不象,我再听着村里那些人说的话……”苏春丽睨了他一眼,说道:“怪不得。”
成冕后来也是因为顾丽锦母子两个的事,再加上手里的事业越做越大,渐渐力不从尽,与苏春丽的裂隙也越来越大,终至分道扬镳。
两人正在梧桐树下长吁短叹,却听见屋檐下一阵异响,回头看时,只见苏北坡手里拿着一只盘子,愣愣地站着。
红烧鱼的香气扑向梧桐树,成冕与苏春丽俱是一愣,苏春丽问道:“小北,你不把菜拿过来,还愣着干嘛?”
苏北坡下了台阶,把盘子搁在石头桌子上,说道:“也不知道你们两个坐着说些什么,这里风凉,我见你们也坐这里说了好一会儿话了。”
成冕说道:“我们说些陈年旧事,小孩子用不着听这些话。”
苏北坡笑道:“我也不是成心要偷听,只不过一会儿什么糊涂,什么问问清楚的,倒底是什么事呢?”
苏春丽笑道:“老年人的话,小孩子听了也不懂,还不快去盛饭?”
苏北坡一转身往厨房去了,一边走一边笑道:“这就来,说了那么久也不见肚子饿,这会儿倒催我了。”
苏春丽笑着骂了一句,说道:“什么小孩子,现在也敢顶嘴了,我说一句,她能接上十句。”
成冕看着她往厨房去了,一时之间,心底百味杂陈。
闲处光阴易过,转眼见已是冬天,苏北坡身体已经全好了,只单是记不得一些事情。成冕与苏春丽也渐渐熟络,两人常坐在一处有说有笑,只单单不提成遥森与苏北坡的事,成遥森心里觉得奇怪,怎么前些时间这件事说得很急,近日里又不提了。
以成冕的意思,还是叫苏北坡回“伟业制衣”里去,一是帮着照看家业,一是也好为成遥森做个帮手。成冕身 看^书]网灵异kanshu[ 体已大不如从前,再想着自己已是暮年,只想过几天安静日子,早有退休之意,只要还有一份安稳的日子,其它的也不要计较太多,他把这心思给苏春丽讲了,苏春丽也没想到晚年竟然这样峰回路转,也是一心一意要跟着成冕。
只单单有一件事情,成遥森跟苏北坡是兄弟两个,这话还没跟成遥森和苏北坡讲明,这件事一定要跟他们讲清楚,然后看着他们有了各自的归宿,这人生才算得圆满。
成冕在这件事情上犯了难,原来要促成两人,今天却是这副景象,他觉得难以开口。苏春丽见成冕在这件事上一时拿不定主意,便跟他讲,等苏北坡回清江市的前一天,自己再跟她讲明这件事,免得两人犯错。
这日,苏北坡把院子里的衣服收拾了一只箱子,只等第二天成遥森的车子来接,苏春丽来到苏北坡的房间里,把事情跟她讲了一遍,苏北坡把以前的事忘了大半,只觉得成遥森亲切,并不觉得难过,只是笑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便抽身离开,往一只五斗柜里翻着,苏春丽见了好奇,便问道:“小北,你在翻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