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暗中查赵俊杰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虽然没有捉到他的什么错处,却也知道他表里不一;这样的人对赵府一定另有所图。
鱼儿和画儿的眉头也紧紧锁着:事情听着好像都是合理的,没有牵强的地方;但是两位侄少爷会做得如此明显,却不符合常理——所有的事情,都能直接同两位侄少爷联系到一起,这是不是太巧了?就好像是、就好像是有人安排好了的一样,只要有人查,便会查到这些!
鱼儿和画儿的眼睛都亮了一亮,她们还没有开口呢,赵一鸣忽然一掌击到桌上:“我说哪里不对劲儿呢,原来如此!幼弟中得毒可是极深,厨房里的小丫头就算可以在水中下毒,可是她却不能左右送水的人,把那一碗毒下得多了许的水给幼弟的奶娘吧?依我看,应该找一找,是哪个给奶娘送去的水,那个丫头才是真有问题的人。”
找到这个丫头,再顺藤摸瓜自然能寻到其他下毒的人:至于主谋,赵一鸣却不认为如此顺利能找到——设下此计的人心思如此细密,哪里能如此容易就被捉住痛脚呢?
红裳也想到了,她被赵一鸣的一掌吓了一跳,看向他道:“夫君,你吓了我一跳!不过,我认为你说得对,那下手之人,目的很明显是为了幼弟,而不是幼妹;对幼妹下手,不过是他顺手而已;所以,那两碗毒轻重不一,能把水准确送到奶娘们手上的人,才是真有问题的人。”
赵一鸣点头,脸上闪过狠厉:“而且,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了子书二人,他们下毒的痕迹还如此明显,根本就是人安排好的一样;此事,八成同子书二人无关,反而……”他住口没有说下去,可是屋里几个聪明的人都已经猜出了他想说的是什么。
鱼儿和画儿本来想说的话,被赵一鸣说了,两个人对视一眼闭上了嘴巴:老爷怎么忽然对内宅的事情如此认真了?原来这样的事情,不都是太太去解决,老爷顶多也只是说上两句,从来没有如此真正的动过脑筋。
红裳非常同意赵一鸣的话,她重重一点头:“对,反而那个一直都很老实的人,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过的人更可疑!”那人,便是赵俊杰。
赵一鸣看向红裳,他的眼底有着一层担忧:中毒之事就算是赵俊杰指使人所为,可是设此毒计的人却一定不是赵俊杰。
捉了赵俊杰,并没有多大的用处;真要赵府平静详和,还要揪出那个设毒计的人才成;那人,应该就是魏太姨娘!
只是,苦无凭证;赵一鸣才会如此担忧:再不把魏太姨娘赶出府去,赵府会再出什么事儿,还真说不定。
赵安和赵安娘子自然是明白真有可疑的人是谁,他们细细想了一遍后道:“奴婢们听到老爷和太太的话后,认真一想还真就是他最可疑;但是奴婢们无能,却没有找到他下手的凭证,此事要如何处置?”
赵俊杰下了如此重手,老爷和太太无论如何是不会再容他,只是要如何才能捉到他的把柄呢?赵安的眉头拧到了一起。
红裳听到赵安的话后,这一次并没有直接开口安排事情,而是看向了赵一鸣:他既然对内宅的事情忽然如此上心,便看看他的法子再说不迟。
红裳对于男人们只是过问一下家中的事情——真得只是过问,问一问便算;却从来不理会家中的事情,认为这是女人家应该做得事情,她早就不满了;再加上现在看赵一鸣不顺眼,所以才没有像原来一样万事靠自己,根本不指望赵一鸣。
赵一鸣回望了红裳一眼:“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儿,事情只要是他做的,便能捉到他的痛脚儿;昨日你们没有找到正主儿,也不全怪你们,我们府中要宴客,所以不能让你们声张,也不能弄出太大的声响来惊扰到客人,只能让你们暗中查访;现如今哪里还用如此小心?此事不管是谁主使的,不是一个人就能做到的,他一定指使了他人、或是有同伴,所以太姨娘院子里的人……”赵一鸣不用再往下说,赵安夫妻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赵安眼睛眯了眯,他早被莲太姨娘院子里的人逗出了一肚子的火气:一人一个说辞,全拿着他们耍着玩儿,以为自己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现如今只要把满院子的人都捉了起来,然后一个一个的问过去,总会能找到真正动手下毒的人;而且,再询问那些人时就不会是像昨天一样旁敲侧击了,直截了当并且不会再同她们客气!
莲太姨娘院子里的人,除去老太太的眼线外,其它人哪一个都有可疑;赵一鸣眉头都没有皱一下:“除了老太太使过去伺候太姨娘的人之个,其余的人都拿下,伶牙俐齿、机智巧辩的人,都是需用些教训才会说实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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