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杰大哭着扑倒在地上,这次他是真得哭了:“父亲,真得不关孩儿的事情,您如此处置,孩儿不服啊。”
赵一鸣却已经理都不理他:“赵安。”
赵安已经带着人上前去拖赵俊杰,赵俊杰先开始是求告,眼开就要出屋时,赵俊杰吼道:“父亲,你就不怕族里人说您如此做,是贪我们家的家业嘛?!杰儿什么也没有做,无凭无据,您怎么可以把杰儿送官,毁了杰儿的前程!”
赵一鸣嘿了一声儿:“杰儿,你这样说话不是作为父的心嘛?为父这也是为你好,眼下的事情已经不是能在家中过问的了,对错是非衙门的人会断个清楚明白,到时一定会还你一个清白,不是更好?在家中根本就问不清楚,才真是毁你的前途呢。至于杰儿你的家业?嘿,你放心,一分也不会少了你的!我赵一鸣做事,一定会对得起天地良心。”
赵一鸣心中却在暗哼:就算所有的事情你都不知情,可是你的家奴一个、两个做出这种谋人性命的事情,你还能一点儿错处没有?再者,这些事情是不是你做的,你再清楚没有,装什么可怜呢?
赵一鸣顿了顿,看了一眼里屋,想到了父亲、孩子,他心中生出了一丝恶念,便又对着赵俊杰微微笑了一声儿:“杰儿,你不用担心;为父送你去衙门只是为了把事情问个清楚,你只是事主而已;嗯,我也会好好的关照衙门里的人,让他们多多照顾你一二,你自管放心就是。”
赵俊杰听到耳中,简直如同听到雷霆之声,震得他几乎晕了过去:关照?多多照顾?他现在有些怀疑,他的义父是不是已经确认他原来的所为呢?
赵一鸣却真的不再理会他,一摆手就让人把赵俊杰拖了出去:而赵俊杰因为受惊过度,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所以没有再叫嚷,倒让赵府上下一些不明白就里的人,都认为他是想明白了:不过是去衙门把事情弄清楚,又有老爷相佑,杰少爷有什么要怕的?
赵安这一次做事却干净利落之极,完全没有了拖方老先生时的拖泥带水,三两下“请”赵俊杰上了车子就直奔官衙而去了。
魏太姨娘听到赵一鸣的话后,她的后背爬满了冷汗:这是原来那个老爷嘛?今天,如果是自己被赵一鸣捉到了痛脚,怕是还没有赵俊杰这样的下场——他还是赵氏的子孙,有家业有功名的人;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婢妾,他说不定会活活让人打死自己,而赵府下下的人还要说‘老爷真是宅心仁厚’啊!
魏太姨娘第一次感觉,事败身死距她如此的近,近得让她生出了毛骨悚然的感觉!
不,不!她不能如此坐以待毙,她一定要设法先把赵府拿下才成:她不要死,她积下了那么多的银两,苦了半辈子还没有过好日子呢;她不要死,她要让赵府的人死!
屋里这时鸦雀无声,众人虽然低着头,却都不敢大声喘气;虽然他们并不认为赵一鸣做了狠辣的事情,可是却偏偏自心中生出了害怕来。
众人都感觉:还是太太好啊,虽然太太责罚人时也不会从轻发落,但太太真得是善良的人;第一次,这些人认为红裳是个极好伺候的主子——虽然原本红裳就很好伺候,可是他们只是怕了红裳的手段,却没有注意到其他。
赵一鸣处置完了赵俊杰,便扫了一眼魏太姨娘,看到她的眼底闪过了一丝惊惧时,满意的收回了目光:她终于真正知道怕了!
魏太姨娘怕了没有什么,只有她真正的惧怕了才好:她真的怕了才会着急,这样的着急就不会让她再能真正的静下心来,那她日后行事便不会再滴水不漏了;赵一鸣要找到府外的人,和捉到她的痛脚都容易了许多。
红裳看众人的样子,心下暗笑:赵一鸣这一次怕是吓到的人不止是一个魏太姨娘啊;她先看了看魏太姨娘主仆,然后带一丝好笑看向了赵一鸣。
赵一鸣转头正向红裳看过来,却发现红裳的目光中有一丝笑意,便明白红裳已经知道了他的打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