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鸣风卷残云一般把东西吃了一个精光,然后这才慢慢的向红裳说了昨天晚上的事情;红裳也就明白了赵一鸣的心情为何不对劲儿了。
红裳轻轻一叹:“孙氏本就是一个棋子,是府外某人拿她来谋算我们的棋子,你何苦为了一枚棋子生气着恼呢?”
赵一鸣愣了愣:“一枚棋子?是啊,我何苦为了一枚棋子生气?”人是血肉之躯,不是草木山石,十几年下来怎么可能会没有点感情?所以赵一鸣才会有心情起伏。
红裳看得开,是因为现在受到伤害、欺骗、背叛的那个人不是她;说得好听她是旁观者清,说得不好听她便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
赵一鸣和红裳没有再提孙氏,一起去看了看孩子,在孩子的摇篮旁消磨到快午时;赵一鸣的心情在孩子的笑声中慢慢的放开了,中午夫妻二人便去上房陪老太太用的饭:他们不能让老人家太过担心不是?
老太太看到赵一鸣和红裳一起到上房来,心下松了一口气;尤其是看到小夫妻两个没有什么不对劲儿,更是放下了心来;不过她还是把赵一鸣叫到一旁,和儿子说了一番“大道理。”
赵一鸣听得极为新奇:这可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听老太太训他这些话——让他多替妻子想一想,不能就这样把妻子扔下只顾着妾侍,也不怕世人笑话他宠妾灭妻等等。
老太太训一句,赵一鸣应一句:老太太训得开心,赵一鸣也听得高兴;只是赵一鸣却没有敢说他是真要“宠妾灭妻”的。
赵一飞看到大哥被母亲训了一顿后,居然一脸高兴的回到了座位,十分的不解;可是问大哥,大哥说什么也不告诉他;心痒难耐下,赵一飞便去问老太太了。
这一下子被老太太捉住了:她刚刚训人训上了瘾头,可是大儿子乖顺的很,也不能训起来没完没了的不是?再加上老太太刚刚听说,这两日赵一飞买了两个女人回来,她还没有来得及问呢,赵一鸣偏自己送上了门来。
老太太便把训赵一鸣的大道理又对赵一飞讲了一遍,当然训小儿子训得厉害一些:因为二房媳妇快要生了,这个时候赵一飞收通房不是给金氏添堵嘛?赵一飞有两个妾侍呢!
老太太很有些爱之深,所以责之切的意思:她不是不疼爱赵一飞了,她还是一样疼爱赵一飞,只是现在老太太有些明白应该怎么疼儿子了——赵一飞现在出息了,老太太能不多少明白一些嘛。
老太太的一番话把赵一飞惊得不轻,如果不是他回头看哥哥嫂嫂都坐得四平八稳,他几乎要怀疑母亲是不是病情又重了。
不过老太太冤了赵一飞:赵一飞是买了两个女人回来,不过不是丫头,也根本不是他要买来收房的,只是买了两个有些接生经验的娘子——只是年轻了一些,要看和谁比了;他是知道了太姨娘们临盆时的惊险,所以才想有备无患为金氏准备下的。
所以,赵一飞被训完后,一脸的郁闷:老太太身体不好,他不能强自争辩,最后只能默默听完,还要表示一定不会再收什么通房、纳什么妾,一定会为老太太再生几个嫡孙,才被老太太放过。
赵一飞现在是真得长进了,而他的任命也快要下来了,所以他听了老太太的话以后,也并不是真得十分郁闷;尤其是康王府的事情听到能够解决了,这对于他来说,实在是一块大石头落了地;所以他坐下后一会儿便放开心情,同母亲、兄嫂说笑起来。
孙氏的人刚刚离开二门还没有出大门呢,红裳和赵一鸣便知道孙氏已经使了人出府:午时以前出得府。
赵一鸣听到二门上的婆子报来的消息后,他眯了眯眼睛:“我一定要好好的看一看,那个无耻的男人是谁,居然把赵府的后宅当成了他的家!不,他的外室!”
虽然,这本就是赵一鸣和红裳设下的计策,他们就是要引那个男人来赵府:赵一鸣怀疑,这人会不会是他原来年少时的那位“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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