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耳边的吹气如兰,翟耀辉浑身一僵,一把抓住了在胸前捣乱煽风点火的小手,作势就要咬,声线低沉压抑的警告道,“萱宝,老实点!”
接着,才补充了一句,“还可以再休息几天!”
这次任务虽然异常顺利,但过程十分凶险,假期相对也要长一些。
闻言,芽儿杏眼一弯,直接翻身扑到浑身肌肉紧绷的翟耀辉身上,扯过被角蒙上头,厚着脸皮,挤眉弄眼的贼兮兮道,“翟哥哥,那我们做一些爱做的事情吧?”
倒不是芽儿有多想,而是芽儿真害怕这人憋坏了。这些天,擦枪走火的事情不止一回两回了!
虽说老爷子老太太们离开前,再三耳提面命的隐晦的叮嘱,休息时一定不能闹芽儿。但小媳妇都投怀送抱了,在郑重严谨的再三讨论过,翟耀辉没有拒绝的道理!
只留下一盏台灯的房间里,很快是一片春意融融。
郑月如跟芽儿几次三番的摩擦,翟爷爷和翟耀辉是最知情的,但家里其他人多多少少也有些了解。但罗家和翟家的政治立场,毕业后走了仕途的杜皓轩他们几人都很清楚。
因为芽儿和翟耀辉的关系,在外人眼里,杜皓轩他们几人自然也印上了翟家的标签,有些事情翟爸特意提点过!
王大江毕业后虽然进了研究所,但平时翟爷爷或者翟爸提点这些事情的时候,王大江也从没缺席过。
昨天中午,郑荣军的那通电话是王大江接的。这些天,京城罗郑两家在到处求医问药的流言传的风风火火,尤其是罗三少很可能不良于行了。诸多传闻,王大江多少也有耳闻,倒是不难猜郑老爷子那通电话很可能是帮孙女婿打得!
昨天晚上,王大江就跟杜皓轩他们说起了这事儿。本来以为郑老爷子真想求医的话,估计还会打电话具体问芽儿的行程!谁知道,郑老爷子打完那通电话后,突然就没了动静,直到今天晚上,杜皓轩他们才想起来打电话告诉翟爷爷一声。
翟爷爷也不愿意让这些破烂事打搅众人的心情,专门回自己房间接的电话!
黄山脚下的旅馆里,条件虽然不算太好,但是别有一番古色古香的质朴。挂断电话,又给翟耀辉打电话如此交待了两句,翟爷爷转念就把这事儿抛到脑后,接过翟奶奶从行李箱里翻出来的泡脚的药浴包。
走山路跟平地到底不一样,爬了一天山,脚底板火辣辣的疼!
虽说旅馆提供的洗脚盆比不上家里的泡脚木桶舒服,但是临睡前能热乎乎的泡泡脚,尤其是芽儿贴心给准备的药浴包,这么一泡,累的酸胀的小腿肚子舒服的酥酥麻麻。
见老伴连泡个脚都惬意的哼起了小曲,翟奶奶把擦脚布递给老伴,有些不放心的问道,“郑荣军打电话想请咱家芽儿出诊,你就这么回绝了?还那么叮嘱耀辉?”
翟奶奶不提,翟爷爷还好一些,一提顿时炸刺儿了。
“郑荣军他以为他算老几?不翻以前那些旧账,咱芽儿也不是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真想让咱家芽儿出诊,可以啊,拿出足够的诚意来啊!”
翟爷爷火气上来了,也没心思泡脚了,拿擦脚布胡乱擦了两下脚,趿拉着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仍忿忿不平,“这老小子虚伪的很!就说以前那些事儿吧,口口声声的说道歉,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的,但老子愣是没看出一点诚意来!”
那老小子要是有一分诚意,就好好的管教管教他那宝贝孙女!就他家那个志大才疏的黄毛丫头,还值得那老小子精心培养?
想起来这事儿,翟爷爷既好笑又好气!要不是看在也算认识多年的份上,当年一起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老伙计越来越少,自己至于给他这么大的脸面?
好久没见老伴这么大火气了,翟奶奶不由好奇,问了一句,“以前哪些事儿啊?”
翟奶奶掰着手指头算,也就发现芽儿念大学的时候,郑家那丫头办的一桩蠢事!
因为翟爷爷和芽儿都有意压着,有些摩擦家里的人还真不知道。而事情也都过去了,翟爷爷也不愿意让老伴跟着担心,摆摆手,嘴里含糊道,“算了,提那些干什么!反正啊,那老小子不厚道,虚伪的紧!”
翟奶奶很了解翟爷爷的脾气,也不强问,拍了拍床,“那你也别气的脸红脖子粗的了,赶紧休息。听芽儿说那边基本忙完了,马上要去皓宇那边!对了,咱们这么些人也跟着一起去龙泉镇啊?皓宇那边更不方便!”
“去啊!干嘛不去?黄山再秀美壮观,也爬了三回,爬够了!我还想咱家芽儿肚子里的重孙子了,难道你不想?”
一听老伴提重孙子,翟奶奶也不犹豫了,笑眯眯的应道,“怎么不想!也不知道现在有胎动了没有?”
老两口话题瞬间就偏到重孙子和重孙女身上。而刚才提到请芽儿治病的事儿,因为郑月如一时激愤的大揭底,别说郑荣军不好意思再打电话了,就是罗家老爷子也没这个脸!
正好,罗少军已经帮忙联系了国外的一位专家,被郑月如揭了老底的罗少强也没有反驳的余地。这两天,罗家正在忙出国求医的事儿。芽儿还不知道,自己暂时躲了一回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