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么时候对我下的毒?”张薛指着秦玉暖恶狠狠地道,可是脚下当真不敢迈出一步。
“我对你下毒?”秦玉暖不屑地摇摇头“我根本就不屑浪费毒药来对付你,你还不知道吗?对你下毒的不是别人,就是你一直忠心耿耿对待的主人,玉海棠,哦,或者说,是司马锐。”
“啊?”张薛愣愣地看了玉海棠一眼,玉海棠根本不理会这个人,他心里头思索的,只是怎样快些破除这黄符对自己的定形。
“你看你的肩头,是不是有一个掌印。”秦玉暖一边用手牢牢地按住床脚的两个铜铃,她已经很明显地感觉到玉海棠在试图用内力冲破黄符,纵然秦玉暖和冷长熙之前的双修之道让她的功力成倍地增长,也到底是个女子,力气有限,手边的铜铃已经开始不住地抖动。
张薛扯开自己肩头的衣裳,果然看到从锁骨到肩头有一个十分清晰的红色掌印,如今已经开始慢慢变成青色。
“我从头到尾是没有碰过你的肩膀的,你好好想想,军中这么多人,除了你的主子玉海棠之外,谁还敢这样拍的肩头?”秦玉暖已然觉得有些吃力,玉海棠毕竟是吸收了那么多人功力的怪物,冷长熙都难以接住玉海棠一招半式,更何况是她这个弱女子。
张薛有些怀疑地看了一眼玉海棠:“不会的,他是我的主子。”
“主子又如何?”秦玉暖提高了音量“没错,正是因为他是你的主子,你又不是他的主子,所以,他要你死,你就必须死,所以,他对你下了毒,你就必须要承受这种肝肠寸断的痛苦?对吗?”
“不是!”张薛捂住寸寸疼痛难忍的腹部“你不是说只要我不要走动,就不会痛了吗?”
“我说了吗?”秦玉暖耸耸肩“我只是不想让你痛的时候离我太近而已。”
“你……你这个妖女。”张薛痛得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指尖颤抖着,可身体却是向着玉海棠,张薛扭过头对着玉海棠道:“主子,我跟了你这么久,你居然这样对我?”
玉海棠正专心运气,眼皮子都没抬,他知道张薛已经不可靠了:“你仔细想想,如果是我要对你下毒,又为何要在你肩头留下如此明显的印记,你肩头的淤青很明显是被内力所伤,除了我之外,这屋子里的冷长熙和秦玉暖都是有这个本事的,谁知道是不是你进来的时候被内力震伤的。”
秦玉暖眉眼一挑,手边的铜铃已经震动得像是要从秦玉暖的手中脱落,看来不能再拖延了。
“张薛,你若是想要报仇,在临死前拖上一个人,你只管将那第二道黄符贴在你主子的身上,不然,你死了也是白死。”
张薛转眼,便看到在案几上还有一道用朱砂写的符文,贴在案几的边角,微微飘扬。
玉海棠大惊,他都不知道原来秦玉暖对这些黄符的作用会这么清楚,第一道黄符是用了该定身的,第二道黄符是用来定魂的,若是被这第二道黄符给贴住,玉海棠连现在尚能运用的真气都动不了分毫,只能任由冷长熙吸干他的内力。
“贴上去,张薛。”秦玉暖大喊了一声,她额头已经冒出豆大的汗珠,手边的铜铃也是越窜越高,冷长熙分明感觉到传输而来的内力时而大时而小,越来越不稳定,他努力地睁开眼,弱弱地喊了一声:“暖暖,放手吧。”
“不可以”秦玉暖倔强地摇摇头“我若是贸然放手,你的内力相冲,会有生命危险的,再说,那老怪物吸取了那么多人的内力,做了那么多孽,给你分点也是应该的,权当为民除害了。”
冷长熙突然猛地一颤,他已经分明地感受到玉海棠正在用一种异乎强大的力量重新将灌入他〖体〗内的内力往回收,不能再等了,冷长熙憋足了气。
“张薛,贴符!”秦玉暖的声音已然嘶哑起来。
“不用了!”冷长熙突然一掌拍在这木床上,就连靠在床尾的秦玉暖都能感觉到这木床在碎裂,冷长熙一个鲤鱼打滚,直接从木床上跃到屏风上,木床倾然间碎成木片,秦玉暖和玉海棠都被震得连连后退,玉海棠靠在案几上,直接将那第二道黄符给扯得稀烂,又看了一眼痛苦得匍匐在地上的张薛,直接对着他隔空打了一章。
“没用的东西。”瞬间,张薛吐血而亡,玉海棠恶狠狠地看了张薛,又看了一眼从屏风上轻巧跃下的冷长熙,玉海棠原本束好的头发已然披散下来,眼珠却是透露着一股诡异的红色。
“很好”玉海棠朝着冷长熙邪魅地一笑“如今你拿走了我一半的内力,我们也勉强算是旗鼓相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