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人有一个人有话要跟公主说。”北辰国的丫头仗着自己来者是客,一点都不给周森留面子。
痛哭流涕的白玉公主闻声,顿住了擦拭眼泪的手,抬头。
见是锦王府的大管家,跟锦王进宫来亲自服侍锦王的,素有威严的周森管家。
白玉公主一怔,心中暗忖,周森向来跟自己的接触不多,今日自己的娘家来人,他居然出现在了这里,究竟为何。
从自己的丫头脸上,白玉公主看到了一丝难以抑制的蛮愤。
“周管家,什么事?”
白玉收敛了心神,对于周森她不敢苟同于一般的家丁对待,心中多少对于周森来说,还是给了一些的面子的。
“这个……”周森面对白玉那双出水的瞳眸,第一次觉得自己是那么的狼狈。
自己何时被人这么的无理对待过。
不过,周森是谁,他是堂堂的锦王府的头字号的大管家,没有经历过什么,怎么会胜任得了锦王雷炎的管家之职。
“哦,奴才见过白玉公主。”周森未语先笑,行过了礼之后,周森的脸色冷了一些,扫了一眼方才对自己大不敬的那两个丫头一眼,正色道:
“白玉王妃,是这样的,王爷方才在院子里呆的时间过长,身子倦怠了,想进房休息,忽闻公主落泪伤心,心中惦念,便让奴才过来跟公主说一声,别太过伤心,苦了自己,也打扰了王爷休息。”
前面所说的话还像是一句人话,可后面的话,任谁听来,都觉得是那么的不妥。
什么叫苦了自己,打扰了别人啊!
白玉公主已经苦不堪言了,已经失去了腹中的孩子,怎么,白玉公主见到家人,连哭都不可以吗?
什么叫打扰了别人,锦王累了,白玉公主就不能哭吗?你想睡觉,你睡便是,不想听,你拿鸡毛塞住耳朵就是,怎么还派了一个家丁过来,人模狗样的装腔作势的,假借关心,实则是要白玉公主噤声,不是吗!
白玉公主在这儿究竟是过什么什么日子,这么长的时间,娇生惯养的白玉公主是怎么过来的。
“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在这儿指手画脚的说事,快叫你们王爷亲自过来说说,我到是想看看,我们这位驸马爷究竟是多大的架子,这府里来人了,也不过来知应一声。”
胡妈妈仗着自己的白玉公主的奶妈,如今自己又是远方来的使节,她在白玉公主这儿说话都分量十足。
自己从进来这个锦绣宫就没见驸马爷过来,礼貌一下,这心中就有气。
不想,自己还没发火呢!这什么锦王居然派人找上门来欺负人。
这怎么不叫胡妈妈气炸了肺。
胡妈妈这样开口,那缅嬷嬷便在旁边吹开了冷风。
“谁说不是呢!我们公主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们还没有说什么呢!他居然派人过来说出这话,他当我们北辰国没人了吗?”
白玉闻听这两位婆子你一言我一语的胡乱说着,心下着急。
锦王的脾气没有人比自己更为的清楚了,虽然,他最近生病卧床,可他的脾气秉性可不是卧床的人所应该有的。
丑妃逃出了皇宫,这在别人那儿,可以当做是一个茶余饭后的谈资,可在锦王雷炎哪儿,是致命的阴霾。
雷炎对丑妃怎样,没有人比自己更为的清楚。
自己身为女人,也曾经想夺得锦王的真心,可不管自己怎么的努力,锦王的人是会在自己的身边,锦王那该做的事情,该行的礼数都已经做到。
可是,自己最终还是抓不到锦王的心,锦王的心在那个丑妃的身上,每次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锦王的那双阴郁的眼睛,都投在丑妃的身上。
锦王的脾气随着丑妃的心境而定,女人是最为敏感的动物,锦王的心,全都在丑妃的身上。
眼下丑妃出宫而去,这锦绣宫从丑妃离开的那一刻起,就变得死气沉沉的没有了生机。
白玉公主心中清楚,这份死寂的沉寂都来自于锦王雷炎脸上的那份阴霾。
“胡妈妈,快别这样说锦王……”
白玉的出言拦截,显然已经晚了。
锦王早就寻着机会,想给北辰国的白彦龙一个下马威了。
刚才,是他故意的为难周森,让他过来寻衅滋事,果然,狗仗人势的狗奴才,也不用用脑子就随便的发火。
狗奴才把这儿当成是他们北辰国的皇宫了吗?
错!这里是南粤国的地盘,这里是我锦王的地盘,想在我雷炎这里撒野,你们找错了地方。
“混账的东西,这儿有你说话的权利吗?本王在此,本王来了你想怎样?”
霸气的声音,叫人忍不住的跟着浑身一抖,一股子迫人的气息袭来,叫方才说话的那两个婆子,身子禁不住的跟着一软,膝盖想要弯曲,可骨子里的那份强挺着的傲气,叫她们禁不住的往白玉公主的身边靠了一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