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昭云的记忆在不断浮现,有时,见到事实才会浮出新记忆,原来是这样啊。其实有一个中年的男子和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中年贵妇。男的应该是昭云的父亲诸葛雄,女的正是诸葛春雪的娘戚茹大夫人。
妇人面容带着戾气,一瞧就不是那些善良的主。男的倒是看起来挺端正,不知道脑袋有没有残掉?这一个残指的自然是脑残。
这时,诸葛春雪捂着红肿的脸蛋嘤嘤地哭了起来,那委屈的戏儿演起来挺入戏的。果然如昭云所料,告状了,好像是她欺负了人一样。
诸葛雄一瞧昭云,那瘦小纤弱的身子骨,怎么可能会打伤诸葛春雪?他平时虽然对这一个女儿漠不关心,却也知道她年方十四,自小体弱多病,而且在习武方面更是毫无成绩,这样的孩子,如何能伤得了武功不错的雪儿?
他不等自家夫人说什么,就表示了疑惑,问道:“你们真的没有说谎?云儿自小体弱,还是一个孩子,怎么可能会伤得了武功已经有些建树的雪儿?”雪儿已经十八岁了,先不说武功强弱,就算是按个子的大小,她这一个小女儿也不是对手。
昭云一听,倒是有点意思,抬眸暗瞥了这一个名誉上的父亲一眼,看来他也不算是一个没脑子的小家长,说是小家长呢,是因为诸葛家的大家长好像是爷爷诸葛神候。在古代是以长为尊,老的没死,小的自然别想当家作主。
大夫人戚茹皱了皱眉头,朝自己的女儿使了使眼色,果然是母女连心,春雪小姐啊赶紧连忙哭诉,哭得肝肠寸断一样:“爹,都怪我太粗心了,我听说昭云妹妹病得不轻,所以便带着补品去看她咯,谁知道,谁知道她居然让丫鬟在茶里下迷药,雪儿一时大意,一进门就被她给算计了,她还说是我娘害死她娘,要划花雪儿的脸,还好雪儿带了几个人一起过去,否则,否则就没命来见爹爹您了,爹,你可以要为雪儿做主呀爹!”
戏演得不错的,很有天分。
若不是昭云是当事人,倒也会相信几分。嘴角嘲讽扬起,什么玩意?是不是一直把她当傻子了?不对,是把原来的昭云当小丫头了,然,她已经不是原来那一个软弱的小主了。这时,暗处那一个白衣男子都嘲讽地笑了笑,看来护国将军府的人参差不齐,这里的女人更加是没完没了的啰嗦;同样是长着二只脚的麻烦动物,演戏怎么就能演得那么逼真呢?若不是他一直在屋顶上看着,可能也会相信了。
戚茹倒是瞧起来如当家主母的样子,冷咳了一下,质问:“昭云,你还有什么话说?雪儿这丫头自小就心地善良,待你如亲生的姐妹,可你却恩将仇报,不识好歹将人给折磨成这样,小小年纪就敢为所欲为,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将来不知道还能怎么样呢,老爷,家法处置吧。”
大夫人一提议,跟来瞧戏的人就暗喜。这一个家法可不好说,屁股五十板子是少不了的,还是关在祖宗的牌位前,面壁思过几天,不吃不喝,普通一个小丫头怎么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