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翠竹轩的时候,你的性子便野着,可是,娘却从来没担心过你的额身子,可是如今你进了相府,和那萱儿的明争暗斗娘也是看在眼里,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之地。而你向来心眼少。娘也不求你此生能够嫁入皇族成为皇妃,娘只求你这一生少灾少难,安然便好。”许静言看着瑾戈语重心长。
瑾戈自知娘对自己的好。然而,她如今早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娘,女儿没事儿。”
“你向来都只会说没事,然而这心里的事儿,却是藏得比谁都深,自小打外面受了伤受了委屈,都从不会回家在娘面前念叨。”许静言不由得说起了小时候的事情。
然而在瑾戈记忆里的小时候,却是上辈子那么遥远的记忆了。
瑾戈皓齿星眸,笑意淡然:“娘,女儿也是为了不让您念叨我嘛……”
许静言颜如舜华,方才开口:“就怕为娘不念着你,你就越发的肆意妄为了。”
“好了好了,娘,女儿知道了。安儿,送娘出去吧。”瑾戈看着安儿吩咐。
送走了许静言。瑾戈正想趁着这时间好好的卧榻休养休养,也免得倒时候苏瑾萱成亲之后,有得自己忙碌的。
然而正卧榻不出片刻,门外就再次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看来今日这敲门声不绝于耳便知,苏瑾萱是恨不得将自己偶染风寒这件事传遍整个相府才是。
怕是她苏瑾萱的心思不是让这么多人来挂怀她,而是让整个相府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她苏瑾戈病了,不宜出门,所以才好让她安心,以免自己和墨西凡会面吧?
不过,若是她有心和墨西凡会面,岂是她苏瑾萱所拦得住的?
瑾戈背过身子,索性不打算理会。
然而,门外却出乎意料的想起了苏浩天的声音。
看来这事儿闹得还真不小。
瑾戈这才起身,坐在了那黄铜镜前,然后立马拿起了颜粉,将那如雪般洁白的颜粉细细的覆盖了一层在自己的嘴唇之上,让自己的嘴唇看去格外的苍白。
这才赶忙跑进了被子里,掩盖着自己的身子,瑾戈方才嘶哑着声音开口:“请进。”
门口。
苏浩天携着魏月华出现在了门口处。
苏浩天朝着瑾戈的床头走来,却在看到瑾戈那张苍白的唇色之时,不由得心疼了几分。
自瑾戈小时起,他便辜负了瑾戈。如今这感染了风寒,他看着也分外心疼。
瑾戈意图起身,向着苏浩天行礼。
苏浩天却上前,制止住了瑾戈,道:“瑾儿你好好躺着便是。这脸色看起来如此苍白,姜大夫可是看过了?”
“爹爹放心,姜大夫已经看过了。说是并无大碍,休养几日便好。”瑾戈故意压低了声音,随即看着苏浩天和魏月华的方向沙哑的开口。
魏月华却是一脸的含情凝睇,眉似新月一般挑了挑,随即看着瑾戈,略显关怀:“无大碍便好,我听闻萱儿说你卧病在床,一时情急担心,便告诉了相爷。相爷这才随我前来。好在身体无恙。”
瑾戈微微抬眸,看着魏月华那黛眉轻皱之样,若是换了上一世,她定然以为魏月华是真心为自己担心。可是如今,她却早已经将她那副恶心恶毒的嘴脸记在了心里深处。无人能抹杀得去。
“多谢大夫人和爹爹关怀。”瑾戈岁不再是之前那般神采奕奕,但是这苍白的唇色,反倒让瑾戈看上去多了几分楚楚可之样儿。
门口,谢芝兰也不知是闻了谁的风,吹了过来。站在门便火急火燎般开口:“那也必然是,瑾儿福泽深厚,又岂是这小小风寒就能摧残得了的?”
见着谢芝兰那副模样,瑾戈却没忘了自己该有的礼仪,即便是躺着,却也没忘开口:“瑾儿见过四夫人。”
魏月华转身,看着出现在门口的谢芝兰,轻轻地这里眨眼睛,倒是丽雪红妆。
谢芝兰立马会意
“哎哟,瞧瞧我平日里的瑾儿,可是腮晕潮红,羞娥凝绿的。可是如今这唇色……想必定是下人照顾得不周到,才会让瑾儿含娇倚榻,我道也是,这房子里的下人怎么一个都没有了?我说刚刚在门外怎么连个影都不见,我还以为在这屋里呢!”谢芝兰的声音,一贯的略显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