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戈猛然转身,拿住长袍裹住了自己的身子,秀眉微蹙的看着墨景尘,“你怎的什么地方都能进得来?”
这可是后宫,即便是飞进来一只苍蝇都是要仔细盘查之地,这墨景尘怎么还跟闯自己闺房似的,随心所欲。
而他却是神色悠然的道,“只要有心去的地方,又怎么去不了?”
他说完,神色探究的看着瑾戈,似乎要穿透那长袍,看清楚里面藏着什么似的。瑾戈不免被他看得有几分生疏。
墨景尘道,“那晚,在客栈……”
“是我将你送到客栈,让小二和老板将你抬上去的。”她打断了他的话,生怕他问起那晚上的任何详情。
只是,墨景尘却没有瑾戈想的那般好忽悠。
他看着她道,“你知道我要问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瑾戈转身,背对着墨景尘,一口回绝。
墨景尘却上前,去搂住了瑾戈的肩膀人,让她与他对视的开口,“那我告诉你。”
“不必了。”瑾戈摇头,知道今日是不得不开门见山了,于是道,“那晚什么都没发生。”
“那你身上的印记……莫非,是和别的男子?”墨景尘故意。
瑾戈略显焦急的道,“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我身上什么都没有,若是你看到了,那便是幻象!”
“是吗?那你再脱了让本公子好生瞧瞧是不是幻象!”他眉头微挑,看着瑾戈道。
瑾戈索性转移话题的看着墨景尘,“你今日究竟是来干嘛了?”
“墨西凡今日可是翻你的牌子了?”墨景尘问道。
瑾戈点头,“你倒也来得是时候,我这沐浴之后,便要被送到安华殿侍寝了。”
“你不能侍寝。”墨景尘坚决的语气之中,带着一丝认真和严肃。
而她却轻讽的瞥了墨景尘一眼,道,“还要你说。我当然不会侍寝。对于此事,我自然早有安排。”她说完,又看着墨景尘,突然茅塞顿开的开口,“你该不会是故意来问我这个问题的吧?”
“苏兄向来这般自信?”墨景尘问。
瑾戈摇头,“自然不是,倒是你,该不会是每日都在幻想我和你在客栈发生点什么吧?”瑾戈反问。
墨景尘嘴角勾起邪肆的微笑,竟然没有否认,瑾戈觉得奇怪,抬眸看着他,他竟然点头,道,“这终究是幻想,不是么?还是说,上一次是真的?”
“假的。”瑾戈看着墨景尘,“这是皇宫重地,又是后宫境内,你这般贸然进来,要是被发现了,那后果便是不堪设想,你还不赶忙出去。”
真是什么地方都敢闯。
瑾戈话还未曾说完,门外却突然传来了菀泽姑姑和他人交谈的声音,好似是太后身边的红人,习秋姑姑。瑾戈对这个声音还是有几分熟悉。
却听得门外的交谈声音越发靠近,瑾戈看了一眼墨景尘,赶忙问道,“你是从哪儿进来的?”
墨景尘指了指屏风后的窗户。瑾戈几步上前,推开窗户,却瞧见那窗户外此时正巧有人巡逻。
门外的声音越发的靠近,情急之下,瑾戈一把将墨景尘推进了木桶里。
随即,自己也脱掉衣服走进了木桶里。
墨景尘从木桶之中冒出一个脑袋,看着瑾戈。
瑾戈却狠狠地剜了墨景尘一眼,然后将墨景尘的脑袋按进了水里。
此时,门外响起了习秋姑姑的声音,还有众多侍卫推门而入的声音。不过,都站在了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习秋姑姑道,“瑾常在可是安好?”
“我没事,外面如此吵闹,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瑾戈的心跳异常的激动,却故作镇定的道。
“宫里进了刺客,太后特派奴婢前来查看,不知瑾常在,奴婢可否进去一探究竟,以确定常安然。”习秋恭敬的声音响起。
瑾戈看了一眼木桶之中又一次冒出脑袋呼吸的墨景尘,她狠了狠心,再次将墨景尘的脑袋按进了水里,放才开口,“进来吧。”
习秋得令,朝着瑾戈的房间走去。
习秋进去便环顾了四周,发现四周并无异样,便看向了瑾戈,“瑾常在今晚可是要侍寝?”
瑾戈低头,庆幸这木桶之中面上浮着的全是玫瑰花瓣,所以,必然看不到木桶之下藏着他人。瑾戈淡然开口,“习秋姑姑可是检查完了?我要更衣,还麻烦习秋姑姑出去,让安儿进来帮我。”
瑾戈的语气,难得的独断。
她自然知道习秋是太后的人,得罪不得。而如今,权衡利弊,她是宁肯得罪了习秋和太后,也不能让墨景尘就这般被抓住才是。
习秋听闻瑾戈所言,想着太后的交代,方才开口看着瑾戈道,“奴婢受太后的旨意,太后让奴婢转告瑾常在,皇上日理万机,做嫔妃的自应多体谅。繁衍子嗣乃皇家要事,皇上若是宠爱常在,那自然是常在的福气。只是切记不可恃宠而骄,如今既已为嫔为妃,自是要安分守己,这后宫之内不容争斗,众多姐妹应当和平共处。”
瑾戈点头,笑意盎然,“多谢太后娘娘的关怀,瑾戈自然谨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