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珂儿愣了一下,其实这又何尝不是她的心里的困惑?只是如果这一切她能够选择,也自然不会同他在这里浪费唇舌,只是她没有选择。
“对啊,”宁珂儿恍然大悟看着他,骄傲如她,她真的不知道他还要折磨她到什么时候,“我现在是魔使,一旦进入法灵阁之后,前途必定无可限量,风光,荣誉,家世背景,所有的一切我都会拥有,为什么偏要把心思浪费在一个躲藏了数百年的逃犯身上呢?”
言若寒的脸色沉了一下,声音却听出丝毫的情绪,“对,你说得没错,我……”
“可是那有怎么样呢?”宁珂儿打断了他的话,怔怔地看着他,“你是在乎我的,就凭你两次救下的命,看到我同别人在一起,你的心里会不舒服。言若寒,你不能拒绝我,今晚拒绝了我,你会后悔的。”
看着他眼底的迟疑,宁珂儿如同中了魔障,明明未饮酒,心里却早已醉得一塌糊涂,近乎疯魔地靠近他,吻上了他的唇。
这个吻有着莫测的力量,如同催燃剂,将那本不该燃着的火星烧成了一片烈焰。变被动为主动,他将她抵在树干上,带有细密汗珠的手掌抚过她的每一寸肌肤,都燃起一片火焰。
每个人的心中都住着一只野兽,一切仅凭着最原始的本能,寻找着最深的渴望。这样的热烈源自积攒许久的爆发,而然,一切却戛然而止。
言若寒推开了她,退后几步,隐忍之后回复平静,他不再看她,转身离开。
宁珂儿任着他离开,稍作整理一下衣服,并没有追上去。她想笑,至少她猜对了,他对她并不是毫无感觉,不是吗?
篝火晚宴过后,一切都回归平静。宁珂儿一如既往地回到华翎殿里,却并没有按照那条熟悉的路返回自己的房间。往日里,这间屋子是她思绪里的禁地,而今夜,这里却是她兴奋的源泉。
宁珂儿推开门,结果几乎是整个人被拉扯进去。门被关紧,男人火热的身躯紧紧贴着她的,耳边响起了因隐忍而有些沙哑的声音,“我给你过你机会了,为什么不珍惜?”
机会?宁珂儿笑,伏在他耳边,轻轻地吐息,“你给的是陷阱,欲擒故纵,到手的猎物就再也跑不了了,你敢不敢下手再重一点,让这只猎物永远都离不开你?”
言若寒微微一颤,她的挑衅无疑颠覆了他最后的一丝理智。他挽过她的腰,朝着床榻飞去。
宁珂儿再次醒来时,已经身处在自己的房间,但她毫不怀疑昨晚不是一场梦境。言若寒自有他的顾虑,才将他们之间的事隐藏得讳莫如深,对这点宁珂儿不支持也不反对,对她来说,他承认她就够了。
因此宁珂儿并不想与太多人分享他们的事,她私心的想,这也当做是只有他们知道的秘密好了。
只是,她忘记了这里还有一个同她占有一个身体的亡灵,这个亡灵随时随地都能耳闻目睹发生在她身上的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