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长宫女被**裸地无视了,赤练也冷笑一声,跟着进屋。
不多时,屋外响起乔妃娇媚肆意的笑声:“哎?这扶疏殿的百合,竟然还是老样子。纯白一片,当年的奇景再也没有出现,实在可惜呐!”
那年长宫女急忙附会:“娘娘,说不定楚大夫入住之后,就会出现了……”
又是一阵笑声,听起来这人似乎心情不错,楚绿衣坐在榻上,十一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赤练眼眸一寒:“要不要我赶走她们?”
楚绿衣摇摇头,一脸无谓,就在这时,偏殿门口响起李公公的叫声:“娘娘,今夜皇上翻了你的牌子,你怎么不呆在荣华殿听宣?皇上等急了,会怪罪洒家的。”
乔妃娘娘一顿,笑声愈发妩媚勾人:“哎,我以为皇上今夜夜不成寐,本宫不好打搅呀!”
李公公笑得卑躬屈膝:“这是什么话?皇上心尖上的人,只有娘娘,夜里翻来覆去想的也都是娘娘一个人……娘娘千万别和皇上置气!”
楚绿衣暗暗冷笑,这些人,光天化日之下打着皇帝的旗号,在扶疏殿你来我往,专门给自己找乐子来了?
走出房间,楚绿衣临风而立,衣袂轻扬:“既然皇上有旨,民女就不送乔妃娘娘了。只是,李公公为什么特地赶来扶疏殿?莫非皇上要你传达什么意思?”
李公公神色一滞,讷讷地无语,一旁的乔妃披着一件鲜艳的绣凤斗篷,楚楚风姿,当真媚色倾城,可惜,脸上的一抹嫉恨微微扭曲了这份美貌。
“李公公,你说,皇上为什么让你来扶疏殿?”柔媚的女声霎时变得冰冷。
李公公慌忙低下头,摆出一副无辜的姿势:“皇上怕幕后黑手会趁着今晚偷袭楚大夫,因此叫我来嘱咐一声,让楚大夫安心……”
安什么心?乔妃脸上妒色更浓,目光直逼可怜的李公公。
“就是……派了一队侍卫守在门口。”李公公低声解释。
乔妃气极,反而在片刻之间冷静下来:“皇上这是安抚人心呐!”
偏偏楚绿衣不肯让她舒心:“李公公,替民女谢谢皇上,这些侍卫……似乎不是普通的侍卫吧?莫非是专门守卫乾安殿的黑甲卫么?”
黑甲卫?乔妃登时脸色剧变,这楚大夫好大的面子,黑甲卫是皇帝的亲卫!平时根本不会随意调动,就连她的荣华殿,都没有享受过黑甲卫的防守!
乔妃艰难地笑了一声,语声带讽:“楚大夫,你眼睛瞎了,怎么还这么灵敏,竟然可以猜出皇上的心思?莫非你误会了什么?”
楚绿衣无谓地摆摆手:“民女早就说过,旁人与我无关。我会误会什么?莫非娘娘……”话音未落,就被李公公打断。
“娘娘,皇上等急了,待会儿要是发怒,洒家可不敢保证……”
乔妃神色一整,急忙转身,衣摆在晚风中划出轻曼的弧度:“李公公,咱们这就走。”
送走这些不速之客,楚绿衣暗暗叹了口气,听到赤练在一旁笑道:“看来,楚大夫以后除了查案,还要应付这些后宫女人呀!啧啧!”
这是幸灾乐祸么?楚绿衣正要进屋,忽然想到了什么,她转身走到园子里,四月的百合花依旧在月色中静静绽放,香气幽浮,隐隐的,她闻到一股血腥味。
“赤练,你可看到一朵染血的百合?”楚绿衣语声清幽。
赤练走过来,仔细一瞧,摇摇头:“没有。当年的血百合,估计只是一闪而逝的传说。”
这可不一定!楚绿衣暗暗揣测:“这些秘闻之间,想必存着某种隐秘的关联!”
就在这时,园子里响起脚步声,透着几许匆忙和急乱,楚绿衣偏了偏头,试图抓住那些细微的动静,赤练见状,不敢再马虎大意,飞身上前,四处查探,最后揪住一个小太监。
这小太监虽然面色匆忙,眼中却暗藏着一份期待。
他被赤练一把抓住,然后被丢在楚绿衣面前,赤练厉声呵斥:“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小太监急忙讨饶:“奴才是太后宫里的来福,是姜公公的手下!”
“你怎么进来的?”楚绿衣不动声色。
“自然是奉了太后的旨意。”小太监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看未必,其实是奉了姜公公的命令吧?”楚绿衣一针见血。
小太监来福急忙跪倒在地:“楚大夫你好厉害,救救奴才吧!一定要救救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