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尤其是那未知的等待,更加难熬。金冬儿这一整日都心不在焉的,还好林焕这一整天都在书房里不出门,也不来找她。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金冬儿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从后门偷偷出去。
城郊这一带,本就少有人来,不过就是过往的旅人商贩会在此途经。只有一条窄窄的小路,两边都是茂密的树林,在这样晚上,风吹起树枝摆动,更加陈德阴测测的。金冬儿见惯了生死,自然胆子平常女子大些,却毕竟也只是个女子,并不知道那一边等待自己的是什么,所以此时格外不安。
“啊……”有人从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大惊,不禁叫出了声来。
“嘘,是我,别怕。”是孔礼,他掩住了金冬儿的嘴。“这里这么安静,你这么一喊,会传的老远。”
金冬儿很快就缓了过来,静静跟在孔礼后面走着。
简陋的茶舍独自立在小路上,显得摇摇欲坠。这里一眼就能望尽,金冬儿并没有看到除了自己和孔礼以外的其他人。
孔礼看到了她的疑惑,对她笑了笑说,“走吧,主人等着咱们呢。”说罢,拂去了地上一块石头上的枯草,搬开了石头,似乎有一条通道,深不见底。
其实那只是盘旋的台阶罢了,并没有向地下延伸太多。与外面的简陋不同,里面的墙壁都是用结实的石板镶嵌上去的,一路下来,每隔几部就有一盏灯,所以把里面照的灯火通明。墙上偶有字画点缀,显得不是那么枯燥。
盘旋着不知道绕了几个圈子,终于走到了最后的台阶。里面曲曲折折的,远比金冬儿想象的大。
远远地看见一个身着霜色长袍的人坐在那里,背对着自己。
金冬儿看了看孔礼,孔礼明白她想说的,朝着她点了点头。
“金冬儿见过主人,不知主人唤冬儿来此有何吩咐。”金冬儿跪了下去,毕恭毕敬的说着。
“林焕待你如何?”
没想到主人会这么问,金冬儿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平心而论,林焕待自己不错,甚至说,对于一个侍妾来说,可以算是很好了;但是在孔礼面前,自己却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口。
片刻,金冬儿并没有回答,那人心下了然。
“孔礼,你去门口守着,别让人靠近。”
“是。”
等到孔礼离开,那人转过身来,看着金冬儿说道:“林焕对你很好,只是你当着孔礼的面不敢说出来。”
“是。”金冬儿应着,却依旧低着头。她深知有时候因为一时的好奇而看到了谁的真实面目并不是聪明的举动。
“起来吧,不必过于拘谨,今天找你来,我可是有求于你。”本来严肃的语气,突然缓和了起来。
“主人何出此言,冬儿怎能担得起主人一个求字。”金冬儿真是越来越猜不透。
“我听人说林焕还有一个妹妹。”似乎并不在意金冬儿怎么说怎么想,他自顾自得说了起来。
“是,不过在十年前已经死了。”
“十年前?”那人弯下身子,把脸贴近金冬儿的脸,仔细的看着她到底有没有在说谎。
这样的举动,吓坏了平日里觉得自己胆子颇大的金冬儿。
而且,那张脸未免过于年轻。与自己的年纪相仿,应该是还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可是按照金启所说的,这是不可能的。
“你还是起来吧,这样跪着说起话来也不方便。”他重新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背对着金冬儿。
“是。”金冬儿站了起来,拘谨的站在那里。
“那你跟我详细说说,十年前,林凌是怎么死的。”
林凌?主人还知道她的名字?为什么对一个早就死了的人这么感兴趣。
“详细的情形属下也不知道。冬儿是八年前才奉命跟在跟在林焕身边的。对于林凌的死,林焕很少提起。只是零星的知道,林凌本来与室翼现在的大王离尧是一对,后来被离煜毒死了。”
“离煜?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