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会找寻一个落脚的地方,这你不用担心。你只要养好你的伤,顾及好你自己就好了。”
“师姐,温尧岑他醒了,就在这里。你……要去看看他么?”想到了温尧岑的事情。自己传信给了鬼钧,告诉了他这件事但是他一定不会告诉陆皖依吧。
“既然他醒了,那又何必见他。他怕是不愿意见到我的,或许本就以为我已经死了。现在见到我又徒生事端。”
来这里,就是想见见温尧岑。
但是对于温尧岑,不怀着恨,从未想过去报复他。只是知道了他并无性命之虞,所以想在他昏迷的时候看看他。见到他没事,自己便可以心安了。
当年刺了自己那一剑,他本就是希望自己死掉吧,那样一切也就结束了。自己如今又何必出现在他面前,扰了他的清净。
“师姐,温尧岑虽然醒了,但是还不能说话,也不能动。估计神智也不是很清楚,只不过时能睁开眼睛罢了。即便你去看他,无论他心里怎么想的,却也只能想想了。你想跟他说什么,不管愿不愿意,他却也只能在那里安安静静的听着。即便是你要杀了他,相信也不会很难的。”
在漓歌看来,温尧岑对陆皖依所做的一切。自己若是设身处地的,将自己当做陆皖依来想这些事情,一定会希望温尧岑死,即便是死了几次也不足惜。
“我什么时候真的想让他死。当初在鬼堂,只不过是迫不得已罢了。如今,我自是更不会伤他,我这次来,一是为了看你,二是为了看他。不过是这两桩心事,现在既然已经看到你了,再去看看他,我即便是被抓回去也无怨无悔了。”
“师姐,他这么对你,你还为了他想?罢了……你想去看看他便去看。只不过他身边总是有人守着,因为现在没有大碍了,所以也就没有那么多人守在他身边了。不过是胡大夫和秦鹤轮班的守在他身边。其余的人,也住在那个院子里的其他房间,因为离着很近,若是有什么事情,他们都会发现。胡大夫不过是个上了年纪的医者,想混进去倒是很容易。不过那个秦鹤武功似乎不弱,被他发现可就麻烦了。算了算日子,现在正是秦鹤在里面守着。你现在我这里稍等一会儿,等过了晌午,便是胡大夫去替着他了。到时候,无论如何,也都是比秦鹤更好对付的。”
其实漓歌即便是不为了陆皖依抱不平,也还是希望陆皖依会杀了温尧岑的。这样,自己答应鬼钧所做的也算是完成了。
鬼钧交代下来的,只是让温尧岑死,却也并没有告诉自己,不可以假手于人。
但是陆皖依显然没有这个心思,那自己也就不能再继续劝下去。否则会显得自己太想让温尧岑死了,怕陆皖依起疑。
“苏洛,你怎么还去给她送药啊,我看她分明就是早好了,只是在那里装装样子罢了。你看咱们那天看到她的时候,她分明已经不需要拐杖了。而且咱们前脚看她进了院子,没过多久,她居然就拿着拐杖站在咱们身后,你觉得若是她的腿真的有问题,她能走得这么快?”
闲来无事,又不肯像以前那样去找康易说话。康言芷只得自己在院子里转转,正巧看见了端着药碗走来的苏洛。
“不管她是不是装的,也我只是给她送药去了而已。这药还是厨房的师傅帮忙熬的,你又在这里为我不平什么?我又没见的有多辛苦。”
这一到了巫宁镇,苏洛总是觉得每个人都怪怪的,各怀着心事,都不肯说出来。就连这原来什么都不是很上心的康言芷,脾气也变得越发刁钻起来。整天怀疑这个,怀疑那个,似乎就连康易,她也有什么事情瞒着。
“你可别以为我不知道。哪一次你好心去给她送药,她不是没给你好脸色?真是的,有求于人,还这样一副嘴脸,就好像是咱们欠她似的。谁也没求着她非要留下来,伤好了赶紧离开便是了。”
康言芷撅着嘴,老大的不高兴。
“言芷,你和老康是不是闹别扭了?你又不敢明着跟老康说,所以就把气都撒在漓歌身上了?”
“平白无故的,你又扯到师父做什么。我才没有一开始就很讨厌那个漓歌。那时候我看着逸随总是缠着你,你又和唯夜赌气,我还想着对漓歌好点,和她联合起来。让逸随离你远点,她也好把逸随留在自己身边。不过现在我看也没这个必要了,那个逸随整天的见不到人,你和唯夜现在也和好了。”
说到康易,康言芷有些犹豫,但是立马说起了别的,来错开这个话题。
“哟,你这难道就是所谓的过河拆桥?你现在用不着和漓歌串通一气了,所以你就可以一直抱怨她了?”
苏洛因为手里拿着东西,所以便轻轻地碰了碰康言芷,看着她一脸坏笑。
“才不是,我就算不喜欢她,却也没有那么卑鄙。只不过是,我本来觉得她只是想单纯的跟着逸随。但是现在我发现她越来越奇怪了,难道你就不觉得她有可疑?那天你可是跟着我一起看见的。”
见苏洛一副不是很在意漓歌的疑点的样子,康言芷有些着急,一本正经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