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逸随能把自己拉开,是不是就说明他还是有一点点的关心自己?表面上没有表露,可是漓歌的心里却很高兴,高兴的接受了这份好意。
自己不会去问逸随,这样做是不是出于关心。反正自己心里那样想就好了,若真是去问他,说出了一些自己不爱听的话,那不是让自己平白的添堵?
没有了漓歌血液的提供,那花却已经像是吃饱了一般,慢慢的舒展开来,变成了最初苏洛看到的那个样子。
那样渴望吸食献鲜血的花,开放之后竟然是雪白的,二人都觉得惊奇。
逸随离近了去看,这花虽然奇怪得很,却仍然只是普通的花,没有修炼成气候。刚才的那些作为,想必也只是本性使然,并没有任何的意识。
“这样的花,要不要带回去?”
与逸随的谨慎不同,漓歌对于这花很是好奇。即便是食人鲜血,漓歌对于能维持一朵生存的量也是不以为然的。很想带回去一朵,就那样一直养着。
“这花如此奇怪,带回去也只是祸害罢了。别看了,咱们还是找找这里的房间,找找是不是有唯夜存在过的痕迹。那花,你还是别动为好,就让它自己在那里自生自灭好了。”
看出了漓歌眼睛里对于缨渱花的渴望,逸随再次警告她。那样的东西,自然是不碰为妙的,否则终究是个祸端,要害人害己。
“那花,就那样不管不顾?”对于缨渱花,漓歌还是心心念念的想着。即便是逸随明确的说了,可是她还是想着一定要带一朵回去,偷偷的也好。
“不去理会它,自然就枯萎了。”说话间,逸随瞟了一眼缨渱花,本来已经枯死了一片。却因为那一朵被漓歌的血滴在了上面,现在只有那唯一的一朵,盛开在那里,与周围的枯花格格不入。
“你是不是心里很高兴?”离开了刚才关于缨渱花的话题,漓歌突然这样问道。漓歌的问话,总是这样突然,让人一时之间很难明白她的意思。
“高兴什么?”逸随不解,这人说话怎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让人听着糊涂。
“没找到唯夜,就算他活着,恐怕也是很难再回来了。只要带着苏洛离开,随便去什么地方,很可能的,即便是他回来也就找不到苏洛了。时间久了,总是能忘记一个人的。人生那么短,只要你肯一直陪在苏洛身边,就像是苏洛说的唯夜一直陪着她。她迟早会放下唯夜,接纳你的好。这样想来,唯夜失踪了,对于你的确才是最有利。难道你现在竟然不觉得高兴?”
漓歌笑的诡异,言语之间满含着冷嘲热讽。
“原来,你竟然把我看的如此卑鄙?”逸随侧目看她,对于她这样的误会自己,不是很在意,却也是不悦。
“难道不是么?只有唯夜不见了,才是你最好的机会。在镇长家的时候你也看见了,就算你再上心,苏洛也是毫不领情的。只要有唯夜在,苏洛就根本不会在意你,你做了再多也是徒然的。可是现在不一样了,那个人不见了,只要你再用用心,苏洛就是你的了。”
知道了逸随已经很不喜欢听自己继续说下去这个话题,漓歌却偏要说出来。明知逸随虽然行事很少顾及这些,但是却也不是急功近利,无所不为之人。
就算不是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虚伪君子,他却也不是那种害人利己之辈,这样的人,向来最为他所不耻。所以一直以来,和鬼堂里的其他人并无交集。只因为他知道,鬼堂里面那些人,除了少数的人是在年幼的时候被带回鬼堂毫无选择的余地,更多的都是穷凶极恶之徒,走投无路,为了活命才投奔鬼堂的。
对于漓歌这样挑衅般的质疑,逸随已经懒得解释些什么。
“你可还要跟我一起回去?如果你就此就想离开,那请便。”逸随一如既往的冰冷的对漓歌说着。
仿佛忘记了那时候漓歌以那样的态度对自己表露的心事,一切都回复到了原点。这样一个人,还真是无论怎样都让人不能喜欢得起来。即便是自己也觉得可能不应该像是以前那样对她永远怀疑,可是看着她这副样子,却还是不能不厌恶她。
“生气了?那也没关系,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是跟定你了。若是你真的不喜欢,大可以直接杀了我。反正杀人这件事对于你来说,是不是跟捏死一只蚂蚁没有区别?除了苏洛,其他人在你眼中,根本算不上是人命。”
丝毫不畏惧逸随,漓歌说的越发过分。
“我杀人,却也只是因为那人阻碍到了我,或是鬼堂的需要,不得不去做。至于你,对我能有什么阻碍?鬼堂也不会去在意你。你根本就是没人在乎的,这世上要是说还有谁能在乎你,可能也就是陆皖依了。不过你却不知道珍惜,还背叛她,听着鬼钧的。现在,连陆皖依都死了,谁还会在意你?你这样的人,我根本就不屑于去杀。你的去留,随你心愿便是了。”
说着,逸随便不再跟她说些什么。从左手边第一间屋子开始找起,寻找可疑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