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区别吗?”洛英拢了拢衣襟,打着酒嗝,无辜的仰着头瞪他。
“起来!”夏侯舞一声喝。
洛英晃了晃,拽了一床被褥,将身子一卷便滚到了墙角,打算窝一晚上罢了。这酒劲上来,什么世子不世子的,也就是个醉汉,什么礼仪尊卑都暂且放一边。
夏侯舞歪着嘴,“打量着是借醉发疯。”说着上前一步,登时就拎着洛英的耳朵,直揪得洛英哇哇大叫,而后直接将洛英推倒在床上。二话不说就开始扒洛英的衣服,手法干净利落,看样子早已准备多时。
洛英虽说醉了酒,但原先酒量就不错,如今那仅存的一份清醒开始作祟,哪里肯轻易屈服与夏侯舞的威势。她这厢扒拉得痛快,他哪里拾捡得快速。
结果烛光下,一个使劲扒衣服,一个使劲穿衣服,忙碌足足办个时辰,两个人都大汗淋漓,却还是女上男下的姿势。除了解开洛英的腰带,夏侯舞啥都没干成。这厢红了眼睛,如同发了性子的狼,恨不能当下就把洛英生吞活剥了。
“你到底干不干?”她厉喝一声。
洛英这厢出了汗,酒醒了不少,急忙拢了衣襟,“你别乱来,我是抵死不从的。”
夏侯舞那暴脾气登时就上来了,“爹,你给我进来,今晚我非得办了他不可。”
夏侯渊推了门,从缝隙里探出个脑袋,吞吞口水,看着自己如狼似虎的女儿,一声轻叹,“丫头啊,这种事情还是要你情我愿的,你这……你这……我也帮不上忙啊!你还是好生捉摸吧,最多爹给你看门,成与不成,还是要看机缘的。那个我……”
“滚出去!”夏侯舞一声喝,惊得夏侯渊砰的一声关门出去。
洛英咽了咽口水,“夏侯舞你别太过分,你给我闪开!闪开!”
袖子高高捋起,夏侯舞一把扯落自己的腰带,将外衣狠狠丢到床幔之外,“敢说我过分,我就过分给你看!”
帷幔翻飞,夏侯渊在外头撇撇嘴,听着里头洛英传来杀猪般的嚎叫声,夹杂着夏侯舞愤怒的嘶吼。便瞧着远处的奴才们也跟着捂起耳朵快速的跑过去,好似早已习以为常。当下有种面上无光的错觉,自己这女儿……果然是女中豪杰,这般亲自上阵,世所罕见啊!
一声轻叹,少儿不宜,老人家也不宜啊,尤其是孤寡了半辈子的,还是远远走开的好。
思及此处,夏侯渊摇着头快步走开,明日再来验收成果便是。
里头整张床榻被震得摇晃不止,似掐架声,又有洛英连哭带喊的愠怒,伴随着夏侯舞尖锐的笑声,这世界瞬时风中凌乱。
午夜的时候,真的下了雪,第一场雪,纷纷扬扬的落下,多了几分欣喜少了几分寒意。这般圣洁的雪,不知是代表着重生,还是终结。
夏侯舞打开门的时候,衣衫不整的顶着一双乌青的熊猫眼,整个人没精打采到了极点。夏侯渊往门内一探,就看见洛英被扒了个干净畏缩在墙角,戒备至绝的盯着门口的父女两人。
“成了没?”夏侯渊瞪大眼睛。
闻言,夏侯舞斜眼看他,“爹……我不知道怎么进去……”
夏侯渊的嘴顿时抽搐的厉害,“然后你研究了一晚上,现在告诉我,功亏一篑?”
挠了挠头皮,夏侯舞一声轻叹,转身便走,“下回吧,累死了。总算不亏,看了个遍,身材不错,秀色可餐。爹你替我看着他,我去补个觉晚上继续。”
那一刻,夏侯渊看了看外头的雪,心想着自己造了什么孽,竟然生了这么个东西?不过委实要盯着才行,不然这女婿怕是要进阎王殿的。思及此处,急忙端了凳子坐在床沿,直勾勾盯着洛英,大眼瞪小眼的让洛英连死的心都有,只好攥紧了棉被不让自己春光外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