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下了三盘,天色已是渐晚。
“夫君让着妾,这棋下着没意思。”邱旖韵撇着嘴,撂了人在桌前,自个儿不高兴的甩着帕子到榻上半躺着,“妾乏了,午睡都不曾,这会儿要歇息,不伺候了。”
公然甩了帕子落了人脸面,这事儿怕也只有像邱旖韵这种恃“宠”而骄的才干得出来吧?
“瞧你,这脾气还真是不好糊弄,让着你也不是。”楚三少也不气恼,反倒是喜欢小女人在她面前矫情的心性,若是像在外头那般精明干练,哪儿还有夫妻间情味,“我若是不让着你吧,你又该气恼得直跳脚,说不定又会说我不会心疼人。”
哎,男人难做,好男人更难做!
邱旖韵面上一怔,不免有些尴尬。没想到这话从楚三少嘴里说出来,还真是颇有几番道理……若是今儿个下棋是她输了,怕她也真会面子上过不去,反倒是觉得楚三少不懂心疼自个儿,没有绅士风度君子风范呢。
得,原来自个儿都觉得自个儿这般矫情了。
邱旖韵老大个不乐意地打榻上坐起来,“夫君又笑话妾。”别过头去,邱旖韵心里暗道,有些事就不要拆穿了啊。
她这日子过得也不容易不是?
楚三少见她仍是别扭着撅着小嘴儿,于是便也微笑着凑到榻上去,坐在她身侧。长臂一伸,抬手把她揽进怀里,“好了好了,我不气你了,韵儿莫要再生气。”
邱旖韵心里头高兴,面儿上也是乐呵,楚三少还真是个好脾气的,竟然肯这般忍着她。“那夫君怎么补偿妾?妾可是委屈着呢。”
邱旖韵这话说的还真是大言不惭,她还委屈着……?
“为夫以身相许如何?”楚三少调笑意味更甚,恼得邱旖韵雨点似的粉拳敲在他胸口,“夫君就会开妾玩笑,青天白日的就这般闲话,也不知羞!”
像是恼极的小兔子要咬人一般,邱旖韵瞪圆了眼睛也是一副要吃人的“凶煞”模样。随后又“吧啾”一声,邱旖韵狠狠再楚三少脸上留下个通红的唇印儿。
连带着楚三少也是一愣,小女人发起狠来,竟然是如此“狠毒”的功夫!
“你……”楚三少一时哑然失语,怀里小女人还真是阴险狡诈,脸上印痕位置疼倒是不疼,但是凭着这力道一口下去,怕是那印记也该是好些天才会消失,这是明摆着让他见不得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