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敏知拿着眼前的试卷,眉头紧蹙。
这就是今年解元考的试卷?
一点也不像!
若是说这是一个普通的秀才做的试卷,他还相信,但是是一个解元做的卷子,他是怎么也不相信的。
但是却由不得他不信。
这卷子侧边的名字就是那黎文锋的名字。这的的确确就是新科解元的卷子。
如假包换!
这水平差的,白敏知觉得他的头都开始痛起来。
料起是一个差县,一个落后的县城,但是没有想到,竟然这般落后,农业不发达就成了,商业也不发达,而且,学子的水平也不高!
他有些后悔调过来这个县城里了。
但是现在都已经调过来了,再后悔已经无益!只是,这元的水平怎么那么差,那么差的水平怎么就能考得了这解元?
、白敏知百思不得其解。
他也不再想了,将黎文锋的卷子放下,继续拿起旁边的卷子看了起来。
昨天,他和县城里的几位举人一起批阅了这些卷子,今日一大早,下人们就将那糊名的寺方人打开,他一张一张看起来。
因为黎文锋是今年的解元,他的水平理应处于整个县城学子中的顶尖水平。
所以,他从那一大堆试卷中找出黎文锋的卷子,开始看起来。
只不过,这个黎文锋委实让他失望的很。
这种水平,考个普通的秀才还可以,但是若说是解元的水平,那就非常勉强了。
白敏知一张一张试卷看了起来。
因为要摸清楚整个县城学子的水平,以备下一步该怎么走。所以,他也没有丝毫轻慢之心。
这一看,就是一个上午。
等到吃午饭的时候,他终于看了大半。
“原本以为这松水府的学子的水平不怎么高,但是,他还是想岔了。这水平还可以的。”看到旁边单独抽出来的几张卷子,白敏知自言自语地说道。
这几个人。光看他们做文章的水平。比那个黎文锋好多了。
也不知道那个黎文锋是怎么考上解元的?这些人,单个拎出来,都比黎文锋要好的多!
白县令心中有疑惑。但是又想到,可能是与前任县令的口味有关,所以这种事也说不定。
他将疑惑放在一边,打算后天再叫这些过来当南考一考学问。
这学子的举业可是关乎整个县城的发展。关乎他的政绩呢。
黎文允来到县衙的时候,心神还是有些不定。
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若不然,怎么好端端的,白县令便让他们过来。
只是,他也不怎么好问那个叫他们过来的衙役。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想不明白。黎文允也不打算去想,便跟着那衙役走进了会客室。
他们一行五人就坐在那会客室那里。
黎文锋一脸得意样,这才刚考完试。白县令就叫他们过来,这分明是重视他的表现。
只是。他们的队伍里,怎么会有黎文允这个人?
一看到黎文允那一张面无表情的脸,黎文锋觉得自己满身的欢喜也减少了几分。
这么喜庆的事情,偏生那个黎文允也要插上一脚,真是可恶。
只是,黎文锋心里恶心黎文允,但是到底不是在自己的地盘,所以,他也没有说什么!
下人们过来倒茶。
不一会儿,穿着一身月色直裰的白县令和穿着藏青色的袁县丞走了进来。
众人赶紧起身行礼。
白县令问了一下黎文允等人的情况,而后就开始考察起来。
黎文允刚开始是有些紧张的,不过,听到白县令出的题之时,心里头的忐忑不安少了许多。
原来是考察呀,那他不怕。他还以为是问其它的事情呢。
黎文允从善如流地回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