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明敏痛得整一只手都在颤抖着,说话的声音也已经变了,刚刚只看到明月扬起手,却根本没有看到一丝的动静,她的手就已经剧痛无比了。
明月对自己做了什么,怎么手会好像断掉了一般!“你死定了,我要告诉爹爹,你对我下毒手!”
明敏想了想,又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阴笑着,她告诉爹爹明月害自己,一定会责罚明月的!
“哼,二妹妹可是要想好才行,我什么时候对你下毒手?这里是回我院子的小路,我能够将你拉到这里来不成?”明月寒冽地扫了一眼围在她身旁的三个婆子,只见三个婆子在碰到明月杀人一般的目光时都纷纷地后退了一步。
这大小姐的样子,实在是太恐怖了,虽然看着柔柔弱弱,好像弱不禁风,实际上动手起来他们根本反应不过来。
而且最近的大小姐太反常态,不但让楚家讨不到好,现在大太太也被送进家庙,实在是不能够轻易得罪。
“你们是死了吗,快点拦着她!”看到三个婆子居然惧怕明月地往后退,明敏立马大惊地朝着三人大吼着。只是这却丝毫动摇不得明月,只看到一步步地走到她跟前,仿若黑雾一般将她笼罩,“你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爹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明敏不相信明月敢动她,这里可是侯府,轮不到明月在这得意。
只是下一刻,明月却仿若厉鬼修罗一般,一手扣在明敏剧痛的手上,三指只是轻轻地用力就拿捏住了明敏手腕的剧痛之处。“不放过我?那要看看你拿什么来控告我了?你这手很痛吧?可是看着没有半点伤痕,看不出丝毫的异样呢!你觉得爹爹会相信你的话?”
明月猛地甩开明敏,淡入花蕊的唇瓣勾起,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弯身蹲在明敏的跟前,道,“是本小姐想要对二小姐下毒手,还是二小姐来找麻烦的,嗯?”明月不看身后的人,只是如鬼魅一般阴沉着声调问。
明敏身体抑制不住地发抖着,呼吸也加快,一双眼死死地跟明月对上,惊慌失措眸子对上明月冷淡若冰的双眸,虽然正在阳光底下,但明敏却感觉仿若是置身在冰窖之中浑身冰冷。
明敏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移开眼看着自己带来的婆子,只见那几人却紧张地低下头,慌乱地道,“回大小姐,大小姐没有下毒手,二小姐只是自己摔了下,应该没什么大碍的!”几个婆子赶紧地去扶起明敏,准备将明敏带走,要是再这么下去,他们也得被连累。
一不小心,那就是被赶出府的大灾难。
“你、你们胡说,你们竟然敢背叛我!”明敏挣扎着大叫,要不是她的右手痛得动弹不得,明敏几乎要扬手就朝着几人打去。
“二小姐,你的手没事,你就别再闹了,我们先回去,我们去看看大太太,她要送去家庙了,可是很难见上一面的。”一个婆子忍着被明敏教训的风险开口劝说着,不是他们想要不听二小姐的话,而是现在显然风向变了,大小姐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随意可以被欺负的孤女了。
现在就算侯爷要教训大小姐又如何,大小姐有这么一大笔嫁妆仰仗着,还怕谁?
“你们!”明敏简直是要被气哭了,为什么自己的奴才都怕了明月,这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月,我告诉你我不会这么就算了的!你害我娘被送去家庙,你抢了我们的东西,我不会放过你的,你最好一辈子都能够勾引住六皇子,不然我绝对会让你好看!”
明敏被几个婆子搀扶着走着,但依旧朝着明月厉声地威胁。
明月摇摇头,真是搞不懂,明敏这些自以为是是从哪里来的,抢了他们的东西?难不成霸了大方氏的嫁妆这么多年,就以为是自己的了?
明月懒得再想这些事情,刚准备回去自己的院子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一抹影子,让她的步子生生被止住。明月微微的蹙眉,谁又来挡道,这真是有完没完呢?
在看到宇文彻那张玩世不恭的妖孽脸时,才慢慢地收敛了涨起来的怒火。
“你不是走了吗?”明月微微诧异,这不是被明肖辉给送了出去的?这难不成翻墙进来?这堂堂六皇子,居然有正道不走,这偷偷的爬墙进来,就不怕被人看到,引人诟病?
“谁叫你这女人这么冷血,我好歹在这帮你讨了个公道,你居然就连一句慢走也没有,我只好再来了。”宇文彻见到明月诧异,又突然笑了笑,才抓过明月的手,翻开那受伤的指尖,纤细瘦弱的拇指上,一道血痕触目惊心,让宇文彻脸上的笑容立刻顿住,神色也沉凝了起来。“你倒是不怕死不怕痛,一身上下都是伤,你当你自己铜墙铁壁,都不会垮是不是?”
宇文彻口气略有些重,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明月脸上的伤,还有自己弄伤的手指时,心会像是被大石压住一般难受的喘不过气来。一向天之骄子的他,从来还没有为一件事,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女人这么的关心过,竟然走的时候还是担心着这女人会不会不管自己的伤,会不会又这样随意地处理伤口就算了。
所以就连宇文彻自己都没有察觉,那微重的语气中,虽然是透着责怒,但更多的却是心疼。
“一点小小的皮外伤而已,没什么要紧的。”明月这才明白,原来宇文彻说的是手上那点被玉佩折伤的伤口。这的确只是一点点小伤,比起以前在战地,或者在落后荒芜的地方受的伤,这都是轻得很的了。
“谁说不要紧的!”明月这云淡风气,不在意的样子彻底地激怒了宇文彻。握着明月皓腕的大手微微地用力,显然是在压制着怒气。这女人到底是石头做的吗?别的女人要是伤了这么一个伤,早就难过担心或者害怕留下伤痕而哭到不行了,她居然还随随便便地说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