螭龙护法忽闪几下灵动的眸子,然后,伸手摸摸自己的耳朵:“属下,属下今天只带了一张嘴来。”
螭龙护法就是这样,她时常喜欢弄一点儿小把戏,逗冷若冰山的少尊主开心一下,虽然她看不到他开心的笑容,但是她知道,他的心情是好的。
扰龙无棱掏出一把折扇,展开,随意地摇着:“那就别啰嗦了,说正事。”
螭龙护法说:“听说龙天辰行宫的炼丹密室被盗,里面的丹药和宝器损失了不少。”
扰龙无棱侧目:“喔,有这样的事?知道是谁干的吗?”
螭龙护法回答:“还没捉到盗贼,不过听天阳宫的弟子说,龙天辰在怀疑您。”
扰龙无棱鼻子里哧了一声,龙天辰现在把所有负面的作为都诬赖在他身上,他对自己也太“信任”了!
不过也无可厚非,儿子做的和他做的又有什么区别!
铜板带小星星闯到龙天辰行宫盗解药的事,同样瞒不过扰龙无棱。儿子的行事风格越来越像扰龙无棱,这让他由衷地感到欣慰。
“还有别的什么事吗?”扰龙无棱问。
螭龙护法回答:“龙天辰听了属下和虬龙护法散布的传言,对少尊主当年龙精孕育失败的事坚信不疑,现在,他正在未央国与那个皇帝摆酒庆贺呢。”
“花功衍?”
“是的,花功衍最近与龙天辰走的很近,不知龙天辰又要在这个老皇帝身上打什么主意。”
“螭龙,你去传话给虬龙护法,让他继续监视龙天辰的动向,一旦有情况,随时来告诉我。另外,螭龙,你知不知道司徒新月,她现在何处?”
一听司徒新月的名字,螭龙护法连忙跪下来请罪:“少尊主,请恕属下禀报不及时之罪,三天前,避水宫来人禀报,司徒公主去避水宫找您,属下已安排她在宫中住下,本想等忙过这段时间再向您禀报,可忙来忙去,竟给忘了。”
螭龙护法挠挠头,她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说话办事都带着一股子稚气。
扰龙无棱背手闭眼,做沉思状。只有作为属下的螭龙护法知道,他这不是在沉思,而是在生气。每次他们办错了时期惹他不高兴,他就是这副状态。
开始,大家还都很畏惧,以为邪魔少主沉思之后还不把他们凌迟了啊。可是渐渐的大家了解,这只是扰龙无棱分解愤怒的一种方式。
大凡无关大碍的错误,他都可以分解愤怒原谅他们,可是要是他们犯的错误太大,愤怒分解不掉,他们应受的惩罚一也一样都不能少。
那么今天这件事,螭龙护法的错误犯得是大还是小呢?
螭龙偷偷抬头,观察少主脸上表情的变化。
可是看了半天,脖子都累酸了,他依然一脸冰山。
许久,从他嘴里吐出几个字:“螭龙,麻烦你跑一趟,把司徒公主请到未央国来。”
“少主,您不会真想把那个司徒新月娶回避水宫吧?少主,您……”
“去吧,把我交代给你的事做好。”
螭龙心有不甘,却也不敢多言,只好叹口气,拂袖离去。
花芙蓉浑身**地返回府邸,她本打算悄无声息地回到自己房间洗澡换衣服,不想人一落地,就撞上了翠儿。
“哎呀公主,您这是怎么了?”
“没事,刚才遇上一场暴雨,没带伞,淋的。”
翠儿抬头看看天,虽然不是晴空万里,却也艳阳高照,那里有雨云呢?再低头看看地上,地都快干裂了,什么时候下过雨呢?
“别看了,你没听说一句诗吗?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我刚从十里外回来,那边正在大雨瓢泼。”
翠儿挠挠头,这个解释倒是还说得通,不过,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
“公主,您快回去换下衣服吧,别再生病了。皇帝陛下驾临府上多时,现正在中堂等你,还有两个乞丐,说是丐帮兄弟,他们也在等你,不过被安排在了侧室。”
“皇上见到那两个乞丐兄弟了吗?”花芙蓉眉毛一挑,一面是万民敬仰的皇帝陛下,一面是破衣烂衫的丐帮兄弟,他们同时在等的人,居然是她。
如果让他们再见个面儿,是不是很有趣?
翠儿面露难色:“见了,没说两句话,皇上就捂着鼻子撵他们走人了,要不是奴婢说他们是公主你的朋友,恐怕早就被轰出去了。”
花芙蓉有些不悦:“唉,这人那,就是享乐富贵忘贫穷,想当初,他被沈玉莲欺负得命都快没了的时候,他会嫌弃乞丐吗?切!”
翠儿吐吐舌头,大公主这是在说皇帝陛下吗?公主你可小声一点儿,这欺君罔上的罪名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花芙蓉也不顾自己落汤鸡的狼狈相,拔腿就往中堂去。
“公主,您还没换衣服呢。”
“不换了。”
翠儿在她身后紧追不舍:“觐见皇帝陛下,衣衫不整也是要背负罪名的。”
任翠儿唠叨,花芙蓉只顾走她的路。翠儿是宫里出来的,改不了宫里事事谨小慎微的毛病,这也怨不了她。
花芙蓉进了中堂,看到花功衍危襟正坐。一股浓浓的父女之情涌上心头,她几步上前,抱拳行礼:“芙蓉拜见皇帝陛下,愿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套嗑是她一时兴起学着现代古装剧里的情节说出来的。其实在耀星大陆,面见皇帝根本没有这种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