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懂不懂什么叫以德服人?臣妾是以德服人。”玲珑抚平毯子上的褶皱,满意地说,“王爷即使坐在轮椅上也很帅啊。”
“真的?”肖璃怀疑地望着她,心中却掩不住窃喜。
尚未来到向安殿,已见泰清迎面过来,说卫元良求见。
肖璃对玲珑道:“这么些日子,倒将自己的职责给丢了,甚不应该。往后,便要多花些心思在防务上头了。”
玲珑点头:“怪不得王爷,谁没个意外,你伤得这么重,如今还未完全恢复,就已经出来理事,还要如何。真让臣妾每日送你上朝不成?”
卫元良是肖璃很器重的一员年轻将领,原是从南疆战场上厮杀出来的,又随肖璃回朝。肖璃入主卫府卿,便将卫元良派到了羽林军中担起大任。
肖璃大闹深宫寻妻,卫元良是从头到尾都参与了的,眼见玲珑推着肖璃进殿,在门槛处犯了难,泰清急忙上前,与另一男仆一起,将肖璃抬进了殿。
玲珑向二人微笑点头,以示感谢,又自己将肖璃推到向安殿中央,方才停下。卫元良替肖璃既是欣慰,又是担心。欣慰的是看起来王妃对王爷果然是无微不至,担心的是不知王爷如此坐在轮椅之上,还要多久。
“王爷,末将有要事禀报。”卫元良叩首,见过临川王。又见玲珑在旁,一时踌躇起来。
玲珑见那意思,该是不便让自己听见,正打算退到一边,却听肖璃说:“本王习惯了王妃在一旁陪伴,但说无妨。”
“王爷近日因病未能上朝,想来不知朝中之事。有人借此机会蠢蠢欲动,欲散了王爷打下的根基。”卫元良担心地说。
“令牌尚在本王处,又有谁能轻易动得?”肖璃脸色顿时一寒,如一层冰霜,瞬间挂上了脸庞。
卫元良望了望肖璃,额上冒出了汗珠。他对肖璃忠心不二,可那番话说出来,却有可能是个死罪。
所以,不用说了。只望见他悲愤的表情便够了,那汗珠替他将一切都说了。
“有人向皇上进了谗言,是不是?”肖璃脸上的冰霜似乎挂到了胸前,随时可能流下一地冰碴的样子。
“皇上虽只说是暂替,不过末将瞧着,赵大人浑然忘记那个‘替’字了。他竟将前殿值守的几班首领全部换过,其中更有您认为完全不堪重用的胡恩益。”
肖璃的火气渐渐有些上来了,只是他总是火越大,脸越冷,平静地说道:“胡恩益是本王瞧着景尚书的面子才留下的,早就说过留人不留职,赵林山该不是将豹子胆当饭吃了吧。”“我们几位副将,皆与赵大人委婉地说过,可赵大人一意孤行。蔡将军见劝阻无效,一怒之下弃冠而去,不可谓态度不坚决,可赵大人第二天就安排人顶了蔡将军的位置。委实是太不像话……”肖璃缓缓地道:“蔡将军可是二等慓骑将军,从来都是由皇上任免,岂是赵大人可以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