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冰不说话了。
每次都这样,说不过咀就闷不吭声,这种人的冷战功力很吓人,以后他的老婆有得辛苦。
“常冰,你忘记我们是最、最、最好的朋友,我们同甘共苦过,你帮过我、我帮过你,再大的秘密都可以跟对方讲,对不对?”我用怀柔政策,想融化他这块冰。
他不应。
“我们是生死之交耶!有什么话不能讲?”我拗了,他越是不说,我越是好奇。
“你忘记你欠我一条命?要不是你拐我到关城,我不会差点死于非命;要不是你没把我的话认真听,我不会痛到想咬舌自尽……你看我,我这种人多么宽宏大量,不但没跟你算账,还想都没想就原谅你,我对你这么好,你居然连一封小小的信都不借我看……”
好吧,我是小人,任性、固执而且爱讨人情的小人。
然后,意外地,我听见话筒里传来小小的笑声。
“你啊,就会欺负常冰,他上辈子欠你多少?”突然,一个熟悉声音传来,一个轻轻的巴掌跟着当头打下。
我猛地回头,看见一张丰神俊朗、俊美到会让人流口水的笑脸。
“是你!”我尖叫一声。
“对,是我。小丫头,别来无恙?”花美男眼底闪过一抹怜惜,摸摸我瘦削的脸颊,问:“常冰不给你饭吃吗?”
我猛摇头,把话筒住地上一丢,扑进他胸口,用很热烈的方式欢迎他出现。“我好想、好想、好想念你。”
他把我推出胸口,对着我的眼睛笑道:“我喜欢你的想念,但……老实说,你现在心底是喊我三爷还是花美男?”
“花美男。”我想也不想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