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筒里是一个男子的声音,“文大师,西南这边我已经打听了不少人,都没听说过什么鹅血乌头这种草药啊!”
“行,我知道了,谢了老兄。那什么,你也别太费心了,万一有消息记得告诉我一声就行了。”
“你嘱咐的事儿,我肯定会全力去办。这是先打个招呼,别让你心里挂着。”
“多谢多谢。替我向帮忙的西南那边的同行问好!”
挂了电话,文佳摇了摇头,“这事儿,看来刚才怂恿唐易是对了。”
文佳出去接电话的时候,唐易也接到了司马六的电话,本来这来燕京就是研究建博物馆的事儿的,现在都腾空了,却一直没去。
唐易心想,现在去看,不是最好的心境,看法未必到位,便推说有点儿私事,过两天再说。司马六也便没再催,这事儿拖几天倒也没什么。
唐易是想着不管怎样,等廖沫儿这事儿有个结果了再说。
文佳回来,又对唐易说道,“这么着吧,今儿我陪你去酒吧坐坐,我原先住的小区附近,有个酒吧挺好,静吧,经常放些舒缓的音乐。”
“行。”唐易点点头,“刚才司马来电话了,博物馆的事儿,我给他说了过两天再说。对了,我去了好几次了,怎么没见这个酒吧?”
“还有点儿距离,而且不在大路边。你知道我平时不喝酒,只去过两次,还是和客户。这酒吧名字也很有意思,叫做‘寄意寒星’。让人有种星夜静坐的感觉,还真是有点儿格调。”
“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荐轩辕。这酒吧名儿,把人家原诗的意思给改了。”唐易笑笑,“好,就这么着吧。”
这寄意寒星酒吧,其实正是阿荃开的酒吧。
中午廖怀沙吃饭的时候,还把唐易的照片给阿荃看了看。这倒不用特别准备,从网上就能搜到,当时唐易向山海省图书馆捐献两卷宋刻本《东莱先生诗集》的时候,曾被报道过。
吃完饭,廖怀沙走了。阿荃休息了一下,下午去了酒吧。
下午酒吧里没什么客人,吧台上有一个散客,有个卡座里有一对情侣。阿荃便没去二楼办公室,而是来到一个小卡座里,要了一杯奶调鸡尾酒,绿色蚱蜢。
这个酒吧纯粹就是卖的酒品和格调,没有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领班一看老总来了,很长眼色,本来是公放的碟片,立即安排了一名女歌手,唱了一曲《飘洋过海来看你》。
为了这次相聚/我连见面时的呼吸/都曾反复练习/言语从来没能将我的情意表达千万分之一/为了这个遗憾/我在夜里想了又想/不肯睡去/记忆它总是慢慢的累积/在我心中无法抹去/为了你的承诺/我在最绝望的时候/都忍着不哭泣······
柔美婉转的歌声传来,阿荃不经意间抬头,却见两个年轻人走了进来。
虽然年轻,但这俩人却都给人很深邃的感觉。个子偏高的,眼神似乎特别通透,仿佛阅尽不少事故;而个子偏矮一点儿的,却又带着浓厚的江湖上位者的气息。
阿荃又看了看个子高的那个,突然之间觉得好像刚刚见过一样!
她是见过,因为廖怀沙中午刚给她看了照片。个子偏高的那个,正是唐易。他身边的,自然是文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