觥,是一种酒器,不懂古玩的人也知道。觥筹交错嘛,酒器和酒筹交错,形容酒席的热烈。
单连城一想,还真是,一个把儿,一个“流”,喝酒正合适,“在我家里呢!不过破得厉害。”单连城把残破的情况说了说。
教授一听,“可惜啊!”
结果小陈却说,“我先去看看吧。”
教授点点头。临走的时候,单连城还听教授对这个小陈说了些感谢的话。好像这小陈是从津门来的,告诉了教授一些信息,教授现在能够重回津门的大学了。
路上,“小陈”告诉单连城,他叫陈澄之,是津门的民间手艺人,也做铜器。单连城连忙说道,“您可不是手艺人,您能和大教授对话,刚才说那个‘什么觥’我都没记全。”
陈澄之笑了笑,“中原大地,青铜器比津门可多,我这次来,也是为了探访一下。”
到了家里,陈澄之见了这件夔纹觥,“没错,是西周的,夔纹为主,雷纹为辅,兽执手,可惜没有铭文,又残破了,不然真是一件宝贝!”
“西周?”单连城早年也是初中毕业,听了之后盘算了一下,“这不是得两千多年了?”
“这是西周早期的东西,怕是有将近三千年了。”陈澄之仔细看了看,“这东西还能修!”
“还能修?”单连城虽然是个铜匠,但是这东西年岁太久,破的太厉害,而且铜质和锈色也不好掌握,听了大吃一惊。
“这样吧!”陈澄之想了想,“我看你也是一个人,家里没旁人,你这段时间管我吃住,我把东西帮你修好,你能卖个好价钱。”
单连城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这院子邋里邋遢,你不嫌弃就住,吃饭嘛,窝头咸菜还是能管够的。我看你这么喜欢,东西修好了你拿走。你让我跟着学学你这手艺活儿,我已经是赚到了!”
陈澄之看了看单连城,“你倒不贪。你知道这东西送到懂行的人手里,哪怕是修补过的,能值多少钱么?我不收藏这种品相的东西,让你留你就留着!”
单连城一听,嗫嚅着又问道,“陈先生,这东西到底值多少钱?”
“至少能值这个数!”陈澄之伸出了五个手指头。
“五十?我滴乖乖!”单连城连连咋舌,“我听说县长的工资一个月也不到一百块钱!”
陈澄之笑了笑,“是五百。我这说的只是在国内找懂行的人收。如果有门路,还能换回更多的外汇券!”
“外汇券是啥东西?”单连城挠了挠头。
“就是能当钱花,能在特殊地方买东西,还能换外国钱。”陈澄之笑笑,“好了不说了,修好之后,你且留着。现在已经改革开放了,过上几年,你们县长的工资也不会只有这么少了,但是绝对赶不上这东西的涨幅。到时候你缺钱再卖!不过,你卖的时候,一定要说明是修补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