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知道,我到太子别苑的时候,他已经有了这个毛病。不然也不会千方百计地找到我。”苏辞寒揉揉头,想起丢失的大批钱财就心痛不已,忽然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不过有次我曾无意中听到他跟别人说话……”
清澈的眼眸一下子亮了起来。
苏辞寒极力回忆着当时听到的内容:“似乎是因为早年他曾执行了一个任务,在任务中跟人打起来了,回来就落下了这么个奇怪的伤病。”
任务?
桃花眸微微眯了一下。
林南星白皙的面容上神情波澜不惊,她淡淡思考着。
说起来也太奇怪了吧。
任务?什么任务是需要太子的身份去执行的?
忽然的冷光从桃花眸中闪过,是的!还真有!除非这个东西见不得人!只能让他亲自来做!
上次伽蓝佛寺的事情他不也是亲自去的么?
不知道两件事有没有必然的联系。她在心里默默记下了。
“唔……这样啊……”
她抬眸,神情认真又执拗:“我最近发现了一种奇怪的植物,下课之后跟我来,带你去看。”
在案件现场发现的那些奇怪的植物还放在家中,叫做鬼陀罗的奇怪花朵,明明已经失去了养料,不知为什么,花朵仍然盛放着。
完全没有衰败的迹象!
从张元手中夺得的手套也还在她的手中,必须用那个东西打开竹筒,才能不被鬼陀罗所伤。
鬼陀罗那种东西自己不知道,不过也许苏辞寒知道点什么呢?
“嗯,好。”清俊的神医应了。
苏辞寒忽然好奇道:“阿楠……你为什么跟……那个谁谁在一起坐着?他看起来跟你很熟似的。还有,林暮雪为什么叫你王妃?”
“这个嘛。咳咳。说来话长。”
她不是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只是不知道从何开始解释。
“因为他是本王的妃子。”
不知何时,鬼魅般的身影已经出现了在了林南星的背后,一把搂住了她娇小的身躯。
那一瞬间,苏辞寒清澈的眼眸瞪得大大的,看了一眼凤宿离,又看了一眼林南星,满脸的不相信。
“阿楠……”
清俊的神医一时失神了,几乎是喃喃地开口,问着林南星。
狭长的凤眸危险地眯起,凤宿离紧了紧自己的手,他就是不喜欢别人叫她阿楠。
叫的那么亲密做什么?
男女授受不亲没听说过吗?
林南星翻了个白眼,宛若一尾抓不住的滑鱼儿一般,从凤宿离的手臂下面滑了出去:“啊……所以说这件事情说来话长……”
“所以……”
苏辞寒愣愣地问了下去:“是真的了?”
那一刻,说不明白清俊神医的面容上是何表情,几乎是愣愣的,也是痴痴的……非得要问到底!
钟声响起,下一堂课开始了。
林南星来不及解释,转身走向教室,只能丢下一句:“晚上跟你解释……快走啊!”
苏辞寒还站在原地。清俊的眉目淡淡地敛着,看不到是什么表情,只是那双清澈的眸子里似乎多了别样的东西。
他们初见的时候,她还是活泼可爱的少女。
只有短短的时间没有见面,就发生了这么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只是觉得怪怪的。不太舒服……
“喂!快走啊傻子!”
林南星都快走到教室了,见苏辞寒还站在那里,便气不打一处来。
苏辞寒如梦方醒。
是了,她说晚上会解释的。自己想再多也没有用处,还是等等看,听听她怎么说吧。
他苦笑了一下:“来了。”
跟了上去。
凤宿离不着急,缓步轻裘。刚刚那一幕都被他收入了眼中。
狭长的凤眸贵不可言,宛如黑曜石的瞳仁点缀其中。比世界上任何一种宝石都更加漂亮珍贵!
他从容地走进了教室。
黎润是寒山书院的主要夫子之一,和另外一个夫子一同管理书院。
其他夫子只负责授课等。
一天的课程上下来,林南星揉揉自己有点痛的肩膀,她好久没有体验过上学的感觉了。那些课程虽然有意思,还是多少有点吃不消。
下学的时候,司徒蔓然立刻拉着林暮雪奔到了凤宿离的身边。
她最喜欢的就是凤宿离了,平时没有机会。
眼下离哥哥就在眼前,她怎么能放过!
林暮雪正好自己不用怎么动,直接跟着司徒蔓然来就好,也不会显得不矜持。
林南星跟苏辞寒正要走,被一个温暖的声音叫住了:“咳咳。两位之前相识?”
穆景鸿紧着身上的披风,站在他们后面,清癯的面容越看越是耐看,略带苍白的手指按在深色披风上,不知怎么地,有种病态的美。
“我跟苏兄很久之前便认识了。”
林南星桃花眸一瞬间变得深邃无比。
这个人若是从娘胎里带出的胎病,也太重了吧……
若不是有病缠身,恐怕此人的风姿也是绝世!
穆景鸿了然地笑笑:“本想给你们互相介绍一番,那我便不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