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随云见状,便开口道:“君儿既是说了会与我解释清楚,那你们俩便退下吧。更何况,今日府外,和君儿有亲热之举的是王爷,更是君儿的夫君。若是我再听到有人闲言碎语,定不轻饶。”
章华银和楚若儿虽是不愿,但是见楚随云这般说道,却也只有愤恨无奈的离去了。
走出书房,章华银却是忍不住愤愤回头对着楚若儿道:“没想到那日一跪,竟是让老爷原谅这个小贱蹄子了。这些日子更是和这小贱蹄子亲近得不行。恐怕我们得做些事情把楚湘君弄出去了。”
楚若儿虽是不解,却也是满怀期待地问道:“可是现在爹对楚湘君这个贱人甚是偏爱,我们又怎么能将楚湘君送出去呢?”
章华银闻言诡秘一笑,凑到楚若儿的耳边说上了一番话,楚若儿的脸上便露出了欣喜的神色,二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见章华银二人走远,楚湘君却是跪在地上,道:“父亲,湘君确实是做了不合礼数的事情,但是还望父亲听湘君解释。”
楚随云对楚湘君的做法虽是失望和痛心,但是见楚湘君跪在地上,却也是忍不住一惊,上前一步扶起了楚湘君。
楚随云轻叹了一口气,道:“为父便听你说说吧。”
说着,楚随云便走到书桌前坐定,眸中然是化不开的愁绪和担忧。
楚湘君看着楚随云,目光坚定,并无半分悔意。楚湘君看着楚随云道:“湘君还在王府之时,便遭到王爷冷落,吕侧妃欺凌,甚至就连下人都可爬到湘君头上作威作福。湘君不愿这般度过一生,便故意犯了七出之条,让王爷休了我。”
楚随云闻言,目光中划过一丝痛意。人人都道陵安王妃之位尊贵非常,但是谁人又知这深宅大院中的苦楚?
楚湘君神色未变,依旧是云淡风轻,好似她讲述的都是别人的故事一般:“回家之时,吕侧妃更是寻了由头,将湘君的陪嫁之物给扣下。回到家中,章华银和楚若儿更是百般刁难,克扣银钱。父亲,湘君当真是不想过这样的生活,可是若我想改变现状,便只能靠着自己了。”
听到楚湘君说的话,楚随云脸上的痛意更显,那些事情吗,他不是不知,甚至是暗许的,他知道君儿的处境为难,正是需要自己伸出援手的时候,他却视而不见,甚至是避而不见。即是这般,他又有何理由去责怪君儿登台唱戏来谋生?
楚随云忍不住叹息出声,道:“君儿,是为父对不住你,是为父让你受苦了啊。”
楚湘君闻言,却是轻轻一笑道:“湘君所吃之苦,这是对湘君的磨难,又岂能怪罪父亲呢?湘君在中,对父亲从未有过抱怨,但是,还请父亲原谅,眼下湘君若是想过得好,便只能让自己能够立足。”
听到楚湘君这般说道,楚随云却是一愣,却见楚湘君却依然是面容严肃道:“父亲,这个年代,女子若想过得好,便只能自立了,否则,只能在深宅大院中无尽争斗。”
虽然不愿承认,但是楚随云却是忍不住点了点头。他看着楚湘君此刻的认真的面容,之前的那种担忧心情却是消失不见,他知道,眼前的女子,定将拥有不一样的人生。
楚随云忍不住开口问:“君儿,你想怎么做?”
楚湘君轻柔一笑,道:“父亲请放心,我已和邀月阁阁主签订协约,日后便由我谱曲,写戏曲,邀月阁的人负责表演。因此以后湘君不必出面,只做幕后的东家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