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湘君回来的时候,皇甫烨还没有回来,她告诉秋晚,今晚不用在她房里守着,让秋晚和邓子彻一起回去早点休息,王爷她会照顾的,秋晚只当是她和王爷有什么事情要做,就答应了。
皇甫烨回来后,楚湘君又亲自下厨,为皇甫烨做了晚膳,楚湘君让秋晚早就下去了,屋里只有她和皇甫烨两个人,皇甫烨突然觉得,楚湘君今天有点怪怪的,便问道:“湘君,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怎么感觉今天的你怪怪的。”
听到皇甫烨这样说,楚湘君愣了一下,害怕皇甫烨不会发现什么了吧,便笑着回答道:“哪里怪了啊?怎么?我就想单独和你在一起,不行啊?”说着,楚湘君嘟起了嘴。
皇甫烨从来没有见过楚湘君这个样子,不禁被她逗乐了,高兴地说道:“当然可以啊,我求之不得呢,不过秋晚和邓子彻怎么那么早,你就让他们下去了?没人伺候你了,我可不依。”
楚湘君没想到,皇甫烨奇怪的原来是因为这,便说道:“王爷,你也真是的,他们俩好歹也算得上是新婚夫妇,你怎么能天天让他们忙着服侍我们,也给他们留一点独处的空间,像我们一样,你说对吧!再说了,我又没有生病什么的,为什么非要秋晚伺候我啊?”
皇甫烨听楚湘君说的有道理,也许平时是自己太疏忽了,竟然没有想到这上面来,突然又想起,自己今晚还有公务要忙,又无法陪着楚湘君了,便对她说道“湘君,我才想起来,今晚我可能还要去书房,处理些公务,可能会很晚,你不用等我了,你放心,等我那天不忙的时候,一定好好陪你。好不好?”
楚湘君当然不能让皇甫烨去书房,书房离瑾儿的房子不远,万一让他听见了,张庭之和廖子锦的行踪就暴露了,到时候瑾儿别反过来,说他们是刺客,便对皇甫烨说道:“王爷,不行,今晚你就要陪我,公务你明天再处理吧,我就突然觉得很孤单,想起了我父亲和江月师父,他们都离开我了,想让你陪着我。”
皇甫烨听到楚湘君这样说,立刻答应了她,今晚他就留在她的房里,陪着她,哪都不去。他早就应该在她孤单的时候,陪着她了,以前没有做到,现在肯定会弥补她,什么事情,在他的心里,都没有她楚湘君重要,这一直是皇甫烨的原则。
夜半时分,王府里的人都已熟睡了,张庭之和廖子锦悄悄地翻进了王府,来到了瑾儿的房间,张庭之轻轻地推开门,和廖子锦走了进去。
瑾儿睡梦中隐约听见有人推门的声音,睁开眼睛一看,两个蒙面人正手持长剑,朝自己走来,正准备张口大叫,张庭之一剑指向她,呵斥道:“不准出声,否则要了你的命!”
瑾儿被吓得目瞪口呆,害怕起来,声音颤抖地问道:“你们是谁?想要做什么?”
“我们是谁?没想到您贵人多忘事啊!那利景山山谷里的竹屋,可是你让我们放火去烧的,怎么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们了!”张庭之故意试探她这样说道。
瑾儿没想到,竟然是他们。刚才的恐惧立刻少了几分,愤怒地说道:“我不是给过你们银子了吗,为什么还要来找我!你们这条道上有没有规矩了?”
张庭之和廖子锦互看了一眼,没想到竟然真的是她。廖子锦眼神里顿时充满了仇恨,只恨不得一剑杀了她,还好张庭之制止了她,千万不能坏了大事,张庭之便接着说道“那些钱,就想打发我们?赶紧再给我们点银子,不然休怪我们不客气。”
瑾儿见他们如此凶神恶煞,也不敢招惹他们,告诉他们,她梳妆台上盒子里,有很多首饰,让他们自己去拿,并让他们拿了赶紧走,以后都不要再来找她了。
张庭之和廖子锦拿了首饰后,便消失在了夜色里,陵安王府又一片宁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经过刚才的心惊胆战,瑾儿怎么也无法入眠,她越想越觉得蹊跷,那些人怎么会突然找上自己?按理说,给过他们钱他们就应该毫不相干了,怎么会又来找她要钱?千丝万缕,瑾儿坐在床上怎么也理不出头绪,突然瑾儿觉得心口阵痛,犹如刀绞,看来她体中的骨心丸毒性越来越明显了,她不能就这样等下去,她得找到一个能给自己解毒的人,不然,等到拿到了解药,她的命也早就没了。
张庭之和廖子锦回到醉香阁,廖子锦把所有的首饰一下子扔在地上,愤怒地说道:“没想到真的是她!原来她这么坏,亏我当时看她人模人样的,还让她进了竹屋,竟然如此心狠手辣,真想当时一剑解决了她。”
张庭之知道,廖子锦知道瑾儿是杀害江月师父的人,想报仇也是应该的,可是,他们不能太鲁莽,不然,到时候没凭没据的,吃亏的反而是他们,于是,对着廖子锦,安慰道“子锦,我知道你想报仇,可是我们不能急于一时,来日方长,总会给江月师父报仇的,明天我们就把湘君找来,把这些首饰拿给她看,瑾儿的真面目就一了百了了。”
廖子锦听到张庭之这样说,突然伤感起来,一下子把张庭之抱在了怀里,说道“庭之,我真的很想念师父,如果不是因为有你,我真的不知道以后的生活,我该怎么办,我知道你心里的苦,为了我们,你放弃了湘君姐姐,自己一个人痛苦,庭之,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