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也许这只是一个巧合啊,城西那些房子那么偏远,一个不小心引发了火灾没人察觉也是很正常的。”有一个在下面这一分析,他觉得可能是哪个人不小心烧着了其中的一个房子,虽说现在那些房子没人住,可是也保不齐有人去那边做些什么啊,不过是恰恰这个时候城东的商户们的房子也被烧了,两者也没有多大的联系啊。
“我也希望两者没有什么联系,可是陵安王可说了这种潮湿的天气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火灾发生,背后一定有着其他的情况,再说了百姓的房子被烧了不管是故意还是有意的都得找到纵火之人,也好给百姓一个交代。”其实有什么好交代的,本来那些房子就是没人住的,水灾早就把这些处于低洼之处的房子一半都泡在了水里,就算没有发生这个什么火灾,也是没什么用了,一群人在下面低声的交流着。
“这件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一切几乎就是被设计好的,陵安王去了城西偏偏那里的房子就被烧了,陵安王就趁此提出来要好好的调查,而在我快把事情解决的时候林阳又出来了,还闹到了陵安王那里。”王丘山一点点的回想着所有事情的发展,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晚上的时候陵安王虽然没有说什么别的话,可是也让林阳和他一起办理这件事情,这一切就好像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看着事情一步步朝着预定的方向发展一样。
“王大人,那个林大人不是一向不问事情的吗,怎么这次……”这些人都很是奇怪,因为作为商人要和官员搞好关系,所以他们开始的时候自然也是在林阳身上下了不少功夫。
可是这个林阳软硬不吃,不去赴宴也从来不收他们的任何礼物,但是却也没有见到林阳拿着什么清官的派头对他们这些人下手,所以一来二去大家也就都无视这个林巡抚了。反正山东有王丘山说的算,林阳一直窝在自己的府中也没有什么动静,怎么这一次竟然一改以前的作风,开始和王大人对着干了?
“我也不知道,不过这个山东的天应该是要变了,你们都回去吧,按照我说的去做,先看看情况再说下一步吧。”王丘山摆摆手自己走出了大厅。
王丘山把事情说了,下面一群人也不多说什么了,陵安王既然这样的态度,就说明这次的事情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那么他们为了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出点血也是没有什么的,再说其实这些人都已经赚了不少钱了,现在拿出来本来就不是属于自己的粮食虽然有些觉得亏了但是也没有什么。
钱这个东西只要他们这次没有什么事情以后还可以再赚,可是若是陵安王把他们这些人全部治罪了,那可就是无法翻身了。王丘山作为一品官员尚且不敢和陵安王正面的冲突,他们这些平民百姓就更加不敢多做些什么了?
总之这些人现在都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而且家中基业可都在这里,可谓是打倒一个人打翻一船人,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各自都连连答应了,回去打算清点清点家里的仓库,送粮食去巡抚府去。
王丘山府上一群人都各自归家了,王丘山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能做些什么了,林阳这个人太邪门,平时闷声闷气的什么都不说,却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作对,说不好就是,陵安王授意他那么做的。
王丘山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自己可还有最后一道王牌呢。虽然不能把这个陵安王如何,可是只要事情闹大些把他整回京城还是没问题的,只要这个陵安王回去了,在山东的地界上自己想要做什么,哪里有人敢说一个不字。
这边,一群商户已经让家里的人装了几袋粮食,虽然王丘山让他们把粮食送去巡抚府,可是也不会傻到说要把之前所有吞掉的粮食都拿出来,不过是象征性的拿出来西点,然后做个面子上的意思。毕竟大家可都是受了灾的人,多了谁也拿不出来,也就这些是他们力所能及的了,这样的态度既显得他们真诚也不会太做作。
一行人聚集在一起就干脆推了张老板做代表,大家凑了两个板车让下人拉着前往巡抚府。他们自然是要去找林阳,先是痛心疾首的表示一下自己家中遭受水灾,之后又遭受强人掠夺的沉重损失,然后再说说自己幡然醒悟。
张老板想着自己应该怎么说,再来的路上他就在练习了,他说:“我觉得钱财都是身外之物,这才号召全城的商户都来捐献粮食,让城外的灾民们都能够喝上一口暖粥,不过因为实在是太困难了,这么多人也只能凑出来这区区的两车,希望能够略尽心意。”
张老板可是把一切的话都给想好了,只待他们去了巡抚府见到了林阳就可以开始表演。而林阳也没有什么话好说的。本来嘛他们完全可以置之不理的,现在都捐出来了粮食,不谢谢他们的善良心肠就算了,更不可能说要去搜查他们府上,几个人很是警觉。
这次的事情虽说没有那么简单,即使王丘山已经提醒了他们要小心林阳,不过林阳一直在他们的眼中太过于不问世事,也就没有太当一回事情,而且各自的粮食可都藏得严严实实的呢,就算是那个陵安王亲自来搜,他们也不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