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白苇已经稳稳地坐在了他对面的一块大石上,冷笑道:“你就是笃定我不会让你死。你口口声声叫我小姐,尊我为主。可你真的是以我为主吗?只怕在你心里只有一个主子吧,为他生、为他死,只怕你都毫无怨言,是不是。”
阿紫咬咬牙,点头道:“是,您说的没错。没他的命令……”
“没他的命令,你根本不会像块狗皮膏药似的粘住我不放。”白苇鼻子中冷哼一声。
白苇的形容十分粗俗,阿紫脸上一红,但却也不得不承认白苇的形容十分贴切。自己这阵子还真是像极了她所说的那种……呃……狗皮膏药……
“不过,即便有他的命令,你觉得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吗?”
“我怎么没做到。”听到她的质疑,阿紫忍不住辩解道。
“真的做到了吗?”白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他让你来做我的奴婢,可你除了对我的吩咐口是心非,处处质疑外,还时不时的强迫我做这做那。这哪里是奴婢,勉强一些,也不过是个保镖。只是,你觉得咱们同时遇险的时候,是你保护我,还是我保护你?你的功夫,做我的保镖,还真是笑死人了。”
说到这里,白苇轻嗤一声,而阿紫此时已经被她说的满脸通红,根本找不到反驳的话。但是白苇还没有停下来,指了指她身上的伤口:“做保镖保不了我,还要我来救你。做奴婢又不会察颜观色,讨主人欢心。做打手,我又不需要。你说,我留你在身边能有什么用?”
说到这里,白苇将头转向刘邪,继续道:“刘公子,你说说看,若是你家有这样的奴婢或者手下,都会如何处置?”
刘邪一愣,不知这白苇为何又扯到了他的身上,随即扫了阿紫的方向一眼,笑道:“嗯,这种手下嘛。高不成低不就的,又不服管教,我估计会将她打上十几大板赶出去吧。”
“听到了吧。”白苇抬了抬下巴,“刘公子都说了,你是要被打十几大板赶出去的。我现在没力气打你板子。等雨停了,你还是从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吧。”
说完,便不再理会阿紫,转身向山洞的另一处角落里去了,那里早被她铺好了干草,是她准备休息的地方。
“我……我没有,我……我不走。”阿紫咬牙道。
“由不得你。”白苇冷笑道,说话间,只见她脚下突然一动,转瞬已经到了阿紫面前,阿紫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身子一僵,竟然已经被点住了穴道。
“小姐要做什么……啊……”话音未落,只觉得肩上的伤口一痛,竟然被白苇狠狠拍了一掌,立时裂开了,又有血渗了出来。
第五剑的第二式、第三式正是点穴类的功夫,白苇这几日刚刚练成。
“现在下着雨,还没什么,等到明日天晴,便会有虎呀狼呀之类的野兽循着血腥味而来,将你当美餐,只怕那个时候比七步追命散的滋味也好受不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