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儿一怔,没想到这个自从见了一面,便被姐姐娘亲喂了不知名药丸,随后呼呼大睡的哥哥竟然还认得他,当下对他有了些好感。对有一个“哥哥”分薄姐姐娘亲对他的宠爱的事实也接受了些,随即笑着点点头道:“我是麟儿。”
项寒笑了笑,想要坐起来,只是刚刚坐起了一半,便又重新靠到了床头上,这才发觉自己浑身上下软绵绵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般,再动了动丹田,仍旧被人封着,他转头看向司马星尘:“下药又重手法点穴,你就这么怕我跑掉吗?”
司马星尘翻了个白眼,不屑的撇撇嘴道:“怕你跑掉,我恨不得现在就把你送回恒山,然后再带着妹子远走高飞好不好。是妹子说要在留你一段时间,防着恒山的人来找麻烦。”
“防着恒山的人来找麻烦?”
项寒听了却是一笑……白苇何时怕过麻烦?
见到麟儿后不久,他就被下了药,还是白家大小姐亲自下的,当时她的脸色难看的很。梵谷香留下的药,就在他眼皮底下被加重了好几倍。
而后这位大小姐把稠的像芝麻糊的药往他面前一放,让司马星尘解开他手上的穴道,然后,就那么冷冷的,冷冷的盯着他,直到他将“芝麻糊”一勺一勺的喝下去,彻底不省人事为止。
让这丫头消气的最好办法,就是按她说的做,不然的话,保证有更诡异的主意冒出来,他可是吃过这种苦头的,更是也见过别人吃过这种苦头。
司马星尘不理他的喃喃自语,仔仔细细看了他的脸一番,随后说道:“这张果然是你的真面目吗?你真的姓楚?”
司马星尘在大汉皇宫的时候,见到的项寒是带着人皮面具的项寒,司马星尘之所以能在海上认出他,这还是后来,白苇带着他藏在了秦王府的横梁上的时候,他才看到了他的真面目。
“姓楚?”项寒怔了怔。他终于意识到之前遇到白苇的时候有什么地方不对了,那就是她一个劲儿的说他姓楚。以前她会喊他项寒,生气的时候还会叫他楚王陛下,即便是在大汉的时候,她也很少以楚姓称呼他。
在海上纠结了数日,又经过了一个强忍下怒气和不甘的夜晚,项寒此时似乎才隐隐找到了眉目。
他之前只顾生气,却怎么忘了在大汉皇宫的时候,这位藏剑山庄的少主,可是只知道他姓楚,是楚国的使者的。这么说来……
项寒的眼角精光一闪。
而此时,看着这张脸,司马星尘心中也复杂无比,之前,他总怕白苇见了他想到什么,可如今看来,白苇虽然再次见到了他,却并没有像以前那样想起有关他的事情。
他不知道这代表什么,不过就目前看来,对于他的心境,却是极端有利的。所以,他才会那么反对白苇将他留下来。
既然她想不起来,他也不想问项寒两人中间发生过什么,他只是想将他尽快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