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快到楚都的时候,他就让阿紫为昏睡中的白苇易了容,就是为了避免麻烦。而如今果然派上了用场。
再想到刚刚惊险的一幕,他又叹道:“什么时候才能把你脸上的面具摘掉呢?现在看着,真不舒服。”
车队缓缓而行,左摇右晃下,项寒在最后也变得昏昏欲睡起来。不过,在车队进入楚都,眼看就要到达皇城的时候,他彻底清醒过来。
而此时,小风已经安排好他让他做的一切,重新返回了。
感到他回来了,他微微睁开眼睛,眸子在那一刹那变得晶亮无比。
“可是要到了?”他问。
“正是。”小风答道,“要不要人准备轿辇?”
“轿辇?”项寒眼神一凛,低头又看了看仍旧沉睡不醒的白苇,随即低声道,“我记得当时,项飞曾经让路公公陪着他巡视过王都同皇宫,似乎有一台颇大的步辇……”
想到路公公同项飞的荒唐,小风不知项寒为何想起了这台步辇来,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答道:“是,就放在内务府。”
“好。”项寒笑了笑,伸手勾起白苇散在鬓边的一缕青丝,在手指上绕了绕,这才继续说道,“我受伤了,那步辇,正好把我抬回寝宫。”
受伤了?抬回寝宫?
小风的眼神闪了闪,他很想问一句,“是抬一个人还是抬两个人”,最后还是忍住了。按这宫中的规制,某人可是连轿子都没资格坐的。这轿辇是为谁准备的,明眼人一想便知。
而他,偏偏正是这种明眼人。